五十六 运河之争 二

    点头，毫无留恋地转头而去。



    这便是我对武敖挑衅的回应，说起来，其实也能称得上骨肉相残，我们毕竟是姐弟关系，然而难为在各为其主，各为其主？好词！

    边城的街市，俨然比陆苍山下热闹了许多，捏了一只热腾腾的包子，扶瑶递给摊主两枚铜板，那摊主迟疑地接了去，赶忙递过来一张油纸。



    左右两个摊的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我们身上的衣装，以及身后的马车泄露了我们的身份。



    大道上响起了一阵马铃声，几匹带有官印的马停在我们的马车旁，仰头看过去，勾唇淡笑，马上的正是焦素义、英翠娘等人。

    眼见焦素义面带怒气地跳下马，无意喊了句，“焦大哥，早。”



    这声焦大哥叫得他窒了

    见我安全无恙，她才叹出一口气，望着河面上的火光，眼神有些迷离，“赢了吗？”



    “算是吧。”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僵硬，连手指都弯不起来。

    惨叫声被风吹到我的耳畔，那种喜悦与罪恶交织的奇异感觉压在我的胸口，不知该开心，还是忏悔，没错，任何一场战争都是用人的性命堆积出来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战争永远没有胜利的一方。



    “夫人——”扶瑶冲出马车，呼喊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扶瑶握住我的双手，“夫人，您的手都僵了，咱们回去吧。”

    城门此时并未开启，只能在马车里等到卯时，一夜的风吹，头早已有些昏沉，喝下一杯热茶后，才找回了些热气，此时运河上依然火光冲天，倚在被褥中，望着窗外火红的光束，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着，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扶瑶，停一下。”招呼扶瑶一声，很久没在街市上逛了，少时总喜欢背着竹篓，跟师父一路逛过去，然后载着一堆东西一路走回山上，听到叫卖声，陡然心血来潮，想下去走两步。

    扶瑶轻浅的喝马声也成了催眠曲，转个头，沉沉睡去。



    醒来时，周遭一阵喧闹，原来早已入了城，正赶上了早市，茶廖、酒馆、菜摊……叫卖声阵阵。

    风势越来越大，战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丑时刚过，五只商船均被围向对岸，而第六只逃窜的商船后也尾随了两只战船而去，望着他们闪烁的，我淡淡勾起唇角：周军师，该起床了，看看我给你送得这份大礼，这运河之上，可不是只有汉南一家战船。



    就在商船被围拢到对岸之后，一声巨响，犹如涅盘莲花，火焰四向散开，被波及的战船根本来不及逃开，加上风势较大，有一个算一个，各船均燃起大火，在河面上四散开来，犹如一搓搓盛开的彼岸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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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的话来行事，我心下安了几分，扶着高坡上的一株幼树，支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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