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争执（上）

    我示意地看看周围，母亲让旁人退下，转向我道：“现在可以说了？”



    笑嘻嘻地在她身旁坐下，说：“母亲可知燮父？”

    母亲凝视我的眼睛，双目如电：“如此说来，晋侯向姮求婚，姮应允了？”



    我被她喜怒不辨的脸镇住，说话竟有些支吾：“嗯……姮确是应允了。”



    “姮！”母亲脸色大变，声音严厉起来：“你怎可轻易与人……”话没说完，却猛地咳了起来，越咳越剧烈。我大惊，忙用手抚她的背，帮她缓气。

    “无事。”过了会，她渐渐停下来，轻轻推开我的手。



    “母亲……”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母亲轻叹，目光犀利：“吾女可曾想过，晋侯阅人无数，观其多年行事，便知心思极深，何人不曾见过？你再漂亮，也不过一幼龄少女，他一个国君，如何在区区几面之间就与你立下婚约？”



    我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我，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姮不明白，母亲却知道。唐虞之地，自古夏人聚居，周人虽自谓夏人之后，启以夏政，却终不能尽服人心。晋侯即位以来，欲励精图治，而国人不甚安定，若此时得与姒氏联姻，则夏人必诚服于他，万事可成。姮，母亲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我呆住，心乱如麻。自己从未想到过这一层，或许根本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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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么快，我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口袋，高兴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母亲莫明其妙，疑惑地问我：“何人致信？”

    我倒，这年代还没有印章啊。而且，大咧咧地在封泥上写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妥。于是对他说，印章就是我们的玉佩，他用龙形佩，我用凤形佩，拿到手上一目了然，也不怕被人知道。



    燮点头，笑笑说，好。

    虽然很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读信，但还是先跟她说清楚吧。

    母亲想想，说：“晋侯？”

    “母亲……”我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我点头，把我和燮的事情从头说起。



    母亲一言不发地听，当我一口气讲到约会的时候，发现她的脸沉了下来。

    我把想法说给燮听，他略一思索，惊叹地看着我，说此法甚妙，姮真聪明。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



    他又微微皱眉，说，不过，印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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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要回宾馆的时候，我要他给我寄信。燮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信件混杂，若是被别人拆阅了怎么办？这倒是个问题啊，我们之间的关系目前是要保密的。我想起后世的方法，用青膏泥封在绳结上，盖上印章，要想查看必须把封泥拿掉，这样就可以保证文书不会被别人偷看。

    母亲脸色有些苍白，按着胸口：“老毛病了……”她深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我，面色稍缓。



    盯了我半晌，母亲忽而扯起一个笑容，幽幽地说：“不知不觉，姮已长成一个小美人了。此次出去，必定受到不少称赞？”



    我诧异，不知该说什么。

    她继续说：“姮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又对晋侯动心，便大胆追求，不想竟得偿心愿，心中必是得意万分……母亲说得可对？”



    我脸颊发热，踌躇着微微点头，这话虽然是她的猜测，但不能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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