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魔心眼
林琼菊红着脸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也许你们是孪生子,生下来后被分开,简召舞则被天池府收养……。
芮玮接口道:“不会,不会,简召舞年龄比我大三岁,我与他决不可能是孪生子;你说可不可能他就是我父亲的儿子?”
林琼菊见他痴呆想的样子,暗吃一惊:“大哥是个死心眼,莫要让他越想越糊涂。”慌道:“大哥,大哥……”
连唤了好几声芮玮才震醒,问道:“什么事?”
林琼菊道:大哥别想啦,天下也有巧合的事,天上的流星有时还会相撞,人和人无故相像也有的。”
以前芮玮从未去想黑衣女、简召舞和自己相象的原因,这时想到就好象在心上打个结,解也解不开,暗忖:“巧的事自然有的,但那有三个相象而无原因,未免太巧合了,何况黑衣女每年去祭简召舞父亲的坟墓,她又怎知入天池府禁地的路线,其中一定有个极大的秘密在内,可是这个秘密谁知道呢?”
芮玮脑际一直在转:“谁知道呢?谁知道呢?……”想得很久,渐感疲倦,不觉昏睡过去。
芮玮奇道:“或许病情复杂需要一段时间医治,咱们不要打扰他。”
芮玮嗯了一声,林琼菊忽听他腹中咕鲁一响,不禁噗哧一笑,芮玮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肚子好饿。”
林琼菊道:“也该饿啦,你睡了两天粒米末进,快起来吃饭。”
芮玮动了一下,没有起来,林琼菊笑道:快起来呀?”
芮玮摇头叹道:“我起不来。”
林琼菊急道:“怎么起不来?”
芮玮道:“我全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林琼菊哦了一声道:“对啦,药王爷说要煮三天,敢情不煮二天,大哥便动弹不得,那我喂你吃饭,你好好躺着。”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小老鼠换了一缸醋水,燃着柴火,林琼菊唤醒芮玮道:“大哥能动吗?”
芮玮叹道:“还是不成。”
林琼菊轻咬樱唇,红晕双颊,说道:“我抱你放在缸内。”
芮玮身上仅盖毯子一条,慌的双手按着毯角道:“等会,等一会林琼菊又咬着樱唇,默然无语的呆坐床边。
一时俩人感到很尴尬,这时芮玮神智清醒,总觉光着身子要她把自已放在缸内十分难以为情。”
过了一刻,林琼菊毅然抬头道:“我已是大哥的人,大哥还怕什么羞?”
说着伸手抱芮玮,芮玮心想:“已被她服侍两日,要是再说什么,反而弄得双方难堪。”当即放开毯角,任由林琼菊来抱自己,忽听一声女子轻叹从窗外传来。
芮玮身体一震,大声问道:“是谁?”
虽然林琼菊已服侍过芮玮两天,业已习惯,但她女儿家矜持心最重,等她要抱芮玮时,脸已通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时听芮玮大声喝问,低声道:“这里除了小老鼠外,不会有旁人进来。”
芮玮道:“我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在窗外叹息。”
林琼菊叹道:“大哥胡思乱想,那里还会有别的女子来到这里。”
芮玮语气肯定的道:一定有的,而且那声音听来甚为熟悉。”
林琼菊幽幽说道:“大哥又在想高姑娘了。”
芮玮听她怪自己因想野儿而生幻觉,误听窗外有人叹息,便不在说话,心里却想:‘那决不是野儿的声音,会是谁呢?”
这一天过去,林琼菊对芮玮更加亲热,芮玮见她这般服侍自己,自然而然消除彼此间的隔阂,也就不拘形式。
本为被活死人用内家真气逼聚双掌的毒素,因三天的煮蒸,再加上药物治疗被散发全身。
此时芮玮双掌恢复原来的肤色,毒素虽然散发全身,但被三缸荆水吸收,毒素散去大半,存在他体中的毒素暂时不足为害。
翌日醒来芮玮已能坐起,行动虽不方便,但有林琼菊照顾,又过三天芮玮已能行动自如。
这天早上起来,芮玮道:今天是第七天了,药王爷怎么还不出来?”
林琼菊道:我问小老鼠,小老鼠说药王爷整天呆坐房内并没医治简怀萱。”
芮玮奇道:“那简怀萱可在房内?”
林琼菊正待答话,房内一声轻咳,只见药王爷缓步走出,芮玮迎上前道:“前辈辛苦了。
药王爷摇头叹道:“我在房内苦思七日仍想不出治好你妹妹的法子。”
芮玮见他脸颊深陷,显是七日苦思十分艰苦,心想:“他的确用尽心力,难怪小老鼠说他呆坐房内。”
当下心平气和道:那她的疯颠没法治吗?”
药王爷道:“你妹妹现在已不疯颠了。”
芮玮大喜道:‘那不是痊愈了吗?”
药王爷一声唱叹道:“你跟我进来。”
芮玮随着药王爷走进内房,里面共分两间,前面一间存书数千册显是书房,后内一间与书房一帘相隔。
帘子掀开只见简怀萱仍着那套褴褛的白绸衣裤坐在床沿,面向门。
芮玮见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与常人无异,七日前的疯颠状态已失,欣喜的上前晚道:“怀萱,怀萱,你还认识我吗?”
简怀萱那双明亮动人的睁子并没因人进来而稍稍转动,芮玮的呼唤对她不起一点反应。
芮玮一步步地走到她身前,声音凄凉地道:“怀萱,你还认识我吗?”
简怀萱一语不发,忽地站起身来,走过芮玮的身边,直向门帘那边走去,芮玮以为她不愿理会自已,问道:“你大哥好吗?”
简怀萱走到门帘旁又走回来,芮玮心喜道:“上次一别,咱们快两年没见面了。”
简怀萱走到床穷转身又走向门帘;就这样走来走去直走了十数趟才又待到床沿边,仍是一语不发。
芮玮呆楞地看着简怀萱的行动,见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脸上无丝毫表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转向药王爷望去,药王爷苦笑道:“第一天我就治好她的疯颠,但这六日来除了吃饭睡觉处,她就这样走来走去,问她什么话也不答。”
芮玮道:“是她不愿意说话么?”
药王爷摇头道:“我苦思七日才得到一个结论……”顿了顿又道:
她根本不能说话。”
芮玮惊道:“为何不能说话?”
药王爷道:“她没有心,当然不能说话。”
芮玮大摇其头道:“她好好活着,怎么会没有心,前辈说笑吧!”
药王爷一本正经道:“疯颠症并不难治,但她不但疯颠,而且失了心,疯颠虽治好了那失去的心却仍未找回……”
听到这怪话,芮玮暗暗好笑,但他见药王爷神情严肃,想笑也笑不了来,暗忖:“天下还有找心的道理吗?”
药王爷继续在说:“七日来我一直想不透她不说话的原因,后来想到一人才恍然大悟,那人精通一种魔心眼的邪术。
只是那人早已隐迹江湖,所以我才没想到她,说起此人你决不会知道,但你还记得那日看热闹的群众叫你妹子失心女么?”
芮玮道:“因为怀萱疯颠中一路在叫:‘我的心,我的心,我在心在那里?’才被人叫她失心女。”
药王爷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说这种话?”
芮玮道:“人在疯颠中说的话自然古里古怪,那会真的失了心,失心的人决不能活。”
药王爷神情诡秘的道:但被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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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祖籍山西,简召舞祖籍金陵;两地相距千里之遥,一北一南那会发生血统关系啊?”
林琼菊笑道:“大哥真傻,地方能隔得住情感吗?就是相距再远的地方,人也能去的,彼此只要相亲相爱,何处不能相会?”
芮玮微微一怔,道:“药王爷问我,我随口道来,其实我在天池府假装大公子,简怀萱不知喊我大哥,我当然也就把她当作妹妹了。”
林琼菊道:“天下难有相象之人,简召舞真的完全象大哥,竟连家里的亲人也分辨不了,我想……我想……他一定和大哥有血统关系?”
芮玮道:“这么说,莫非简召舞也是我父亲的儿子,才会长得与我一般无二?”
林琼菊的脸更红了,她心中隐隐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但想到芮玮父亲风流成性才会和简召舞的母亲生下简召舞,这种事让她女儿家去想,怎能不令她脸红。
这两次相救使芮玮对黑衣女产生特殊的感情,暗中早已把她当他爱护自己的长辈一般,现下想她的面貌,果有亲人的可能,不由令他越想越痴了。
芮玮脑际忽然想到在天池府禁地见到的那位长发掩面的黑衣女,她不是长的也和自己相象吗?莫非她是自己的亲人?
想到这个可能胸口一热,要知黑衣女救了他两命,—次在逃出彩衣教后憩息的湖畔;一次求史不旧救野儿的小五台山上。
说着连连轻叹,显出心中极端零乱。
林琼菊见大哥悲伤,强作笑容道:你向药王爷说失心女是你妹妹,莫非以为酷似她哥哥,心中不觉也以为她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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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大叹一声,满面戚容道:“我也不知何故……”
朦胧中被推醒,耳听林琼菊叫道:“大哥,大哥,起来吃饭。”
芮玮道:“什么时候了?”
林琼菊笑道:“天早黑了,大哥睡的真熟,睡了两天还没睡饱吗?”
芮玮问道:“药王爷出来没有?”
林琼菊摇头道:“汲出来☆话也没听他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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