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卖花女

    马如龙发现自己果然又遇到件绝事，如果不是大婉已经把他拉入院，他真想用力拧他们一下，看看他们会不会痛？



    大婉在笑：“你就算在他们面前翻筋斗，他们也看不见的。”

    马如龙还没有看见尸体，也没有嗅到血腥气，可是胃里已经开始觉得很不舒服。到了这个地方，无论谁也不会觉得很舒服的。大婉为什么要带他到这里来？



    院子里的两排房屋，非但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可是右边最后一间屋子，不但关着门门缝里仿佛还有灯光透出。大婉走了过去。



    马如龙忍不住问：“你要带我来见的人，就在这房子里？”

    “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她推开了门。



    屋里果然点着灯，一盏昏灯，一张大床。床上盖着雪白的布单，布单下有个人。这床单显然太短了些，虽然盖住了这个人的头脸，却没有盖住她的脚。

    “是你杀了她？”



    大婉淡淡的回答：“她一直看不起我，一直认为她的本事比我大，随时都可以把我打倒，我一看见她就逃走，也正是要她低估我。”



    ——低估了自己的对手，永远都是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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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大堂后有个阴森森的院子，也有两个戴着红缨帽的宫差守候在外面。马如龙忽然走过去，道：“喂，你有没有看见我？”



    官差不理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却去问另一官差：“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没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为什么？”

    “这就是杵作验尸的地方。”大婉轻描淡写的说，“只要县境内有凶手冤死的人，尸体一定要先送到这里，让杵作检验死因。”

    她忽然改变了活题：“你知不知道这院子是什么地方？”



    马如龙不知道。可是他已感觉到这地方有种说不出的鬼气。

    还是那些戴红缨帽的官差。县官虽然早已退堂，椅门里还是有官差当值守刁，每一段路，就可以看见一两个。这些官差却好像全部都是瞎子，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们这样两个人。



    官差都不是瞎子，他和大婉明明是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他们怎会看不见？难道人婉又使出了什么神秘的魔法？把他们变成了个隐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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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鸣冤鼓，大堂上摆着板子夹棍，各种刑具和肃静牌，每样东西，都让他觉得很好奇。最使他奇怪的。

    马如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的脚。是一双雪自的脚，足踝纤巧。



    中趾柔美。无论谁看到这双脚，都应该看得出这是双女人的脚，也应该可以想象到，这个女人一定很美。



    在那条阴暗的窄巷中，马如龙并没有看见那卖花女的脸，现在也已想到。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死了？”



    “看起来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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