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背负的命运

    放心吧，变成这模样，算哭出来也没人看得到。



    帕莎！

    正因为如此，希望也成了一件奢侈品。



    然而现在，她们又可以轻松地说出这个词了。



    意识到这点的古女巫不禁陷入了一阵无言的感怀。

    过了好一会儿，帕莎才打破沉默道，那么……我们可以完成娜塔亚大人的托付了？



    托付？埃尔暇愣了愣，等等——我们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天选者啊！

    正是怀着这样的执念，所有人才忍受着毫无知觉的空壳，一直坚持了下来。



    如今阿卡丽斯的计划被证明是一个错误的方向，她们自然感到了一份久违的解脱——即使最终的结局仍是人类全灭，幸存者的命运至少不会显得那么悲哀。

    可怕的是背负着伙伴的不解与唾弃，在黑暗寻找渺茫的希望。



    如果她们失败的话，也意味着扼杀了女巫延续的唯一可能，那样的罪孽根本不是死能够抵消的。

    即使如此，娜塔亚大人也不过是和星陨女王平手而已，埃尔暇揉了揉早已不存在的鼻子，我们尚未获得最后的胜利，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点——

    佐伊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虽然目前仍无法确定谁能获得神意之战的胜利，但我至少看到了希望。”

    因为她们怕虚构出一个形象，并将其当做寻觅的目标——若是找到了符合之人，却发现不是天选者的话，这样的失望没人能承受得起。

    随着这句话，三位高阶女巫都安静下来。



    四百年的黑暗摸索，希望是最渴求而不得的东西——没人知道天选者到底存不存在，可她们必须去寻找，这种漫无目的的迷茫无时无刻不徘徊在她们心头，生命越是漫长，折磨便越强烈。一开始大家还经常会讨论神选者的能力，以及她可能的年龄与模样，但真到了假借黑钱之手开始搜寻天选者时，倒没人敢轻易谈论这个话题了。

    自从那以后，她们心便压下了千斤巨石。



    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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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伊到死都记得，一名重伤于她手的圣佑军战友靠在她怀，以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是你们毁了这一切。”

    “我没意见，”佐伊耸肩道，“地底明的古籍里，并没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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