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章 锯头验伤

    这几个士兵跟着中军官走来，有说有笑的，身上衣服暖和，脸上干干净净，完全没有颓唐之气，别人一看就明白根本不是什么禁闭，而是俞大猷护犊子，把他们保护起来了。



    中军官早已说过原委，三名兵士见秦林在座就先给俞大猷行了军礼，然后冲着他抱拳。

    秦林也不点破，俞大猷肯教牛大力武功就很够意思了，总不可能人人都像南京浙兵大营马参将那么好说话吧？



    三名士兵越发放了心，这才朝着秦林抱拳：“不知秦长官要问什么？标下老实回答就是了。”



    秦林便询问当日打架的具体情况，尤其是麻师爷的加入冲突的过程，以及他头上到底是被谁打到，有没有确切的看清。

    “嗨，陈老哥实在运气太差了点，”头一个军士叹息着，连连摇头：“本来麻师爷自己是没动手的，尽是五六个年轻的壮丁围着陈老哥打，起初他还忍着，被打急了也就还手，哪晓得不知怎么回事就打到麻师爷头上了，当场就把他打个倒栽葱。”



    第二个军士也非常惋惜，“长官，你说他打庄丁倒也罢了，个个身强力壮，打不

    我们懂了，中军帐里的诸位车营军官尽皆挺胸抬头，有这么一位堪比汉朝周亚夫的将军，他们都骄傲得很。



    我也懂了，秦林哭笑不得，终于明白俞大猷为什么一辈子升不上去了，或者说，这老头儿居然还能做到车营参将，都已经算一个奇迹了吧，若不是张居正和兵部尚书方逢时爱才，恐怕以俞大猷的性子早就把牢底坐穿了……

    心头则暗想这老儿并不像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哪，怎么就总是得罪上司，不停蒙冤丢官、一辈子立了无数大功还在做个车营参将？



    话犹未了，站直身子的俞大猷干咳两声，环顾四周，又声如洪钟的道：“方才本将一揖，敬秦指挥和令岳改进火器的聪明才智，非是敬的秦指挥年纪轻轻就做到锦衣卫掌南衙，更不是敬令岳魏国公的煊赫权势。”

    商定新年之后牛大力就到车营随俞大猷习武，然后转到正题，中军官去把目睹陈铭豪和麻师爷打架的三名军士叫来，听凭秦林讯问。

    秦林态度极其和缓：“几位不必害怕，本官在锦衣卫执掌南镇抚司，校尉、力士、大汉将军犯法都归我管，是为陈铭豪一案到此问问你们。”

    俞老将军护犊子，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没有开腔，都望着俞大猷。



    “看本将做什么？秦长官问，你们如实答，不许说谎，有本将在，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俞大猷虎着脸，看似唬人，实际上给手下兵士吃定心丸呢。

    关键俞大猷是几十年前就享誉中外的抗倭名将，功勋卓著，秦林虽然也破案缉凶、赴海外招抚，立了不少功劳，但和他大小血战数十场，荡平倭乱、又赴山西大同抵御入寇的功勋相比，那还稍嫌不够看了点。



    秦林受宠若惊，双手将俞大猷扶起来：“老将军过誉，下官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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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正二品都督佥事，要大上一圈；论职位，掌南镇抚司的权力，却要比车营参将厉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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