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挂不想看难

    微微放松手中的缰绳，九疑凝神侧耳，似是在探听些什么。



    “怎么了？”柳陵郁传音入密。

    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谜……故而，他朝向九疑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的刮目相看。



    “一个是大内的人，有龙涎香的气味。”九疑的这句话倒是将出神的柳陵郁拉了回来。



    “不用答理，咱们继续走……”柳陵郁在得知来人是宫中人马时突然卸下了防备，态度极其随意，甚至还有些轻蔑。

    九疑好奇，却不想多问，只继续和他一并前行。



    就在九疑放松的一刹那，柳陵郁腾身而起，掠过九疑的马背便将她拎了起来。

    眸光一暗，柳陵郁的心突然被揪紧，瞬间却又恢复如常了。方才那话……是羞辱，但……那人好像浑然不在意。柳陵郁想起自己常常在乱怀楼的花魁们面前说的那一句：“节操？那破玩意儿值几两银子？”



    的确，对于他们这样生活在阴影之中的人来说，节操什么都不是。然……话是这么说，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将其视若无物呢？不过……好似有个人勉强可以做到。柳陵郁夹紧马肚，盯着九疑精瘦的腰身暗道：“柳陵郁啊柳陵郁，一条狗而已，你又何必想太多……”

    听闻马蹄声接近，柳陵郁知道九疑跟了上来，不禁赞赏：骑术上佳。然九疑在快要与他并肩时又给了马匹一鞭，将他甩在了身后。



    柳陵郁没有生气，他方才仿佛瞧见了那女子唇角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那笑淡淡的，有些莫名，似嘲讽、似不屑、似豁达、似安宁……仿佛看透生死一般的释然，又仿佛抛却荣辱的通透。

    九疑十分享受那种冷风刮在面庞上的感觉，那能让她清醒，能让她忘记一些她自己觉得没必要计较和记得的东西。正当她一马当先感知着这份观感之时，杀手的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靠近。

    九疑打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世界上有一种人的感官特别发达，九疑正是这种人。柳陵郁这才发觉：

    “弓箭手三十个，潜伏的高手二十个，在我们周围两丈的地方，不知究竟是干什么的。”九疑的声音低沉而小心，容色难得的十分肃穆。柳陵郁不禁疑道：“你怎么知道？”他都听不出来，九疑的功力比他差了许多，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九疑笑笑：“我是柳公子的一条狗，耳鼻自然灵敏。”那模样似乎以身为狗而自豪。

    九疑蹙眉，亦是振臂一鞭，凉风一阵过耳，她暗笑：“柳公子养的一条狗？好吃好喝，关门咬人……甚好……”



    朝阳已然升起，5月的开头，那连绵了数月的雨竟停了。九疑看了看远处那一轮甚是圆满的红日，觉得今早的风还是有些冷，缩了缩脖子，她脑海里浮出一个极其有名的典故：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果然……我是逃不了那最后一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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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养的一条狗，没有本公子的准许，你哪里都不准去！”说罢，他猛地扬鞭，身下的狮子骢扬蹄飞奔，空留九疑一道冷清阴寒的背影。

    “走！”耳边一声低喝，九疑被扔出老远。



    一个“燕子低回”落地，九疑转头就瞧见地上斜插着的一支羽箭。树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放大，柳陵郁被围在中间，而自己身在圈外。柳陵郁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九疑立刻朝山庄的方向飞奔。留在这里也是打不过那些人的，还是保命要紧。



    柳陵郁见那人轻功卓然，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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