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得到还是失去
凤皇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龙兄，你刚才在说什么？”
龙皇闻言一怔。
凤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再说一遍。”
妖皇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耐住性子，只好又再说了一遍。
说第一遍的时候，自然是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欢喜，但是第二遍，却是格外的郁闷。
凤皇默默点头，心中在暗暗叹气：“龙兄啊，吾皇啊……可能是你真的不会明白，你今天到底失去了什么……你失去的，很有可能是整个妖族！”
妖皇原本兴冲冲往前飞的身形猛然在半空停住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凤兄，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实话？”
凤皇笑了笑：“不过是突发奇想，有这么一问而已。”
妖皇道：“我可以不回答么？”
凤皇笑容温和依旧：“不可以。”
妖皇：“……”
他沉吟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说后悔……怎么会不后悔呢，毕竟是兄弟一场，我们当年曾经说过要并肩作战，共患难，同富贵，永不相弃的……但是，当时一股火上来，盛怒之下就做出来那事……不过既然做出来了，纵然是做错了，却也是做出来了。后悔又有什么用，既然后悔无用，还后悔什么？”
凤皇愣了愣，突然瞠目结舌：“难道你从来都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么？”
妖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谁是谁非，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凤皇：“………………”
凤皇此际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刻下的震惊，他瞪着眼睛看着妖皇，只感觉自己向来自诩冠绝天下的脑筋，此刻已然短路了。
“当年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如何知道，自己儿子干了不是人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不起人，对不起兄弟。”
妖皇道：“但是，在我得知儿子被杀那一刻，我是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直接就将九命猫镇压……当时没有当场击杀之，已经是在顾念在多年的兄弟情谊了……”
凤皇继续呆滞，他愈发感觉自己这些年就是个白痴，一厢情愿的白痴：“……”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至少在世面已经收不了手……”
妖皇意兴阑珊：“为了局面的平稳，就只好将错就错，一直就这么下去了……再说了，我始终是妖族共主，我儿子亦是包括九命猫在内，所有妖族的小主，这点总没错吧？九命猫今天能杀我儿子，那他明天是不是就能杀我了，若是不杀一儆百，震慑妖族上下，朕的威严何存？！”
凤皇闭上了眼睛，良久，闭着眼睛问道：“那我以前那么多次问你……”
“今日开心，镇海神杖这一妖族镇族至宝回归，朕的生平伟绩再上层楼，又值得咱们兄弟两人，说些知心话也无妨……之前，当着外人，我首先的身份乃是妖族之主啊凤兄，我不能错。”
妖皇认真地说道：“我必须要为了大局考虑啊，其他一切都需要放在之后。”
凤皇沉默了，他半晌没再说话。
妖皇兴致很浓，道：“凤兄，灭世策在即，镇海神杖却在此时回归，势必更涨吾族气势，只可惜现在小鹏他们暂时派不上用场了……等于是妖族的高层力量，被清空了一大半，你仔细算算，诸族还能抽调出多少人手？”
凤皇想了许久，有些颓然道：“此次今天变故，妖族的顶峰实力，臻至圣人级数的战力，就只剩下你我两族了……其他的几族，仅只有皇者是圣人初阶了，不堪大用……”
妖皇皱眉道：“你这怎么算的，小鹏他们只是本身有损，暂时废了，但鹏鹰雕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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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兴致很高，哈哈笑道：“此次虽然损失了些许人手，但妖祖圣器回归，证明天数果然在我，反攻大陆更有把握了，妖族大兴乃为大势。谁能想得到，在海底的镇海神杖，居然被云尊给偷了上来，不光偷了上来，最后还让咱们捡了便宜，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凤皇仍旧有些神思不属，道：“是啊……”
这份丰功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凤皇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虑，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是啊……”
妖皇突然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小鹰……他本不该死的……哎。”
敢情我说半天，你竟然一句没听到？
“凤兄！”妖皇不满的说道。
这种情况在凤皇身上可真是太罕见了。
罕见归罕见，但是妖皇仍旧无法遏制自己心中的抑郁，我刚才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妖皇心中振奋！
我可能是第一任一统陆海空所有妖族的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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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真是懂事了很多。果然啊，古人说得好，只有经历过许多事情，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成长，放在妖族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但看到妖皇兴致高涨空前，凤皇可没兴趣在这时候打击他。
想了许久，突然问道：“龙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但是却始终没有好意思问出来。”
妖皇道：“什么事，你说。”
终于改变了话题，也让他精神一振。
凤皇沉吟着说道：“我就只想问你……当年九命猫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现在猫儿已去，故人不复，我想听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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