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叔叔，我没有父母。”陈恕这样说。
惊怔的不只有姜醒，姜父似乎也没有想到，顿了两秒才缓了缓语气，问：“他们……都不在了？”
陈恕点头。
“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嗯。”
应完这一声，陈恕低下头，眉微蹙，“……现在是我一个人，我大伯已经去世了。”
客厅里静下来。
“读书时借的债？学费？”
“不是，”陈恕低声说，“我大伯生了病，治病用的。”
姜父微微凝目，把抽了半截的烟摁到烟灰缸里，说：“还欠多少。”
“十二万。”陈恕回答完，看着他说，“叔叔，我知道我现在经济上不好，但请您相信我，我不会让姜姜受苦的。这笔债我明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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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姜父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将话说下去，“你这个年纪，跟她一比，确实小了。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以后，你要跟她在一起，总归要有打算，不说别的，你家里父母要同意吧？如果你父母有意见，以后姜姜也要受委屈，这事你跟家里说过没有，你父母怎么个态度？”
姜醒没有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些，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她爸能松口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只要陈恕的表现过得去，他应该不会为难。
可是陈恕并没有立即回答，确切地说，是姜父没有给陈恕立刻回答的机会，他问完话，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姜姜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她以前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陈恕嗯了一声。
姜醒不由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这口气却因为陈恕的回答在她喉咙里滞住。
陈恕摇摇头，解释给他听：“我没有见过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镇上有人说看到他们把我丢大伯家门口，但我大伯说他不知道。”顿了一下，解释，“大伯是收养我的人，他让我喊大伯。”
姜父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从小就跟大伯一起过的？”
姜父听完一时怔愣，这种遗弃孩子的事在他们那一代有不少，但丢的大多是女孩，而且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竟会是陈恕的遭遇。
实在太意外。
姜醒疑惑，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事。
她靠在门边，仔细听着，想看陈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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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摸出一根烟，点上。
过了一两分钟，姜父说：“……你读到研究生？”
陈恕嗯了一声。
姜父点点头，道了一句：“挺不容易。”停了会，问，“还欠着债？”
陈恕一顿，紧接着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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