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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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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什么脸啊,她就没脸,不但没脸,她还没心,谁都知道张老板跟她有一腿,在她的酒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帮衬了很多,结果呢,张老板下葬的时候,她都没露个面,那种女人,生活太乱了,早晚会碰钉子。”



    “跟你说个事啊,当时张老板被大家伙围着打的时候,我瞧见了她,就在西风阁楼上看着呢。”

    两个妇人快速洗完衣服离开,身形慌张,做了亏心事,青天白日的都怕。



    黄单若有所思,戴老板的异性缘是很好,不过她好像不勾||搭有妇之夫,只跟没家室的在一起喝喝酒听听小曲儿什么的。



    张老板死的那天,黄单来的晚,是在刘楚后面到的。


    他回忆了一下,西风阁楼在旁边,可以将张老板被|暴||打,倒在血泊里的过程收进眼底。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黄单也没留意西风阁楼上有没有人,他的余光从男人那里扫过,对方应该能从俩个妇人的谈话里掌握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刘楚没看他,“换好了没有?”



    黄单说,“没好。”



    刘楚还是没看,“怎么?”



    黄单说,“平时都是娟儿给我穿衣,这扣子不好扣。”



    刘楚的心里烧出一把无名火,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需要别人给自己穿衣服?肩膀两边的不是手臂,是俩挂件?”



    黄单垂眼跟扣子较真。



    刘楚斜眼,“怎么不说话了?”



    黄单说,“你总是嘲讽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言不发的走了。



    黄单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整理整理长衫,拿着地上的西服往前面走,看到梨树底下的男人,没走掉,站那儿等着他,侧脸线条利落分明,身影高大威猛。



    有少妇经过,偷偷地看一眼男人,红着脸离开,走远了会回头,满眼的仰慕。



    黄单走的不快不慢,在这个时代,有家庭的少妇跟其他男的勾|搭上被发现,是要沉塘的,会丢性命,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也有的仅仅只是不满足现状,想要来点刺|激,最终沉迷于|欲||望。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人的一生最常做,也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黄单走过去,“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



    这时候,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这是一个台阶,抬个脚走下来就行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刘楚不,他的脑子被驴踢了,不但没走台阶,还傲娇起来,“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黄单说,“我没跟你说话,我在跟树上的臭臭说话。”



    刘楚一扭头,看见树杆上有一只黑色虫子,很大一只,还有臭味儿,他往后蹦出去好远,就要|拔||刀。



    黄单开口制止,“一只虫子而已。”



    刘楚的杀意已决,“不行,这虫子不但大,还臭,必须杀死,你让开。”



    黄单说,“小孩子都不怕虫。”



    刘楚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子有一层薄红,他冷哼,“小孩子摔倒了会爬起来接着跑,你大少爷就会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疼。”



    黄单,“……”



    “行了,你赢了,放过这只虫子吧,现在去吃早饭。”



    刘楚按着刀柄的手没松,眼睛死死盯着树上的黑虫,眉峰紧锁,神情严峻。



    黄单说,“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再见。”



    他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叫声,“我说不去了吗?走慢点!”



    早市热闹非凡,小贩挑着担子在大街小巷穿梭,牟足了劲儿的吆喝,有卖自家做的小点心,有卖烧饼的,也有卖水果的,都比铺子里的要便宜些。



    黄单跟刘楚出现在西街的一个早点铺子里,包子馒头油条豆浆都要了两份。



    俩人昨晚都消耗很多,早饿了。



    这个点,铺子里的食客蛮多,几乎座无虚席。



    黄单喝两口豆浆的功夫,就收到了多道同情的目光,看大家伙的反应,只觉得他在成亲当天,新娘子弃他逃跑,出来吃早饭还带着喜服,真可怜,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事儿。



    他猜测,要么娟儿还在他的房里,门是关着的,老太太跟下人们以为他也在,还没起。



    要么就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老太太沉得住气,没派人大张旗鼓的出来找他,是要等他回去,再好好算算账。



    黄单的思绪回笼,发现对面的男人在一边吃油条,一边偷看自己。



    他忽然看过去,男人一脸被抓包的窘迫。



    黄单笑了一下。



    刘楚看呆,嘴里的油条忘了嚼,噎住了。



    黄单说,“喝口豆浆。”



    刘楚咳了几下,喝几大口豆浆才好些,“你突然笑什么?”



    黄单一愣,立刻就在心里问,“系统先生,刘楚说我笑了,你给我截图了吗?”



    系统,“截了。”



    黄单的眼前出现两张图,一张是上次刘楚腿受伤,客栈里单脚蹦的时候,他在旁边笑时的模样,一张是刚才。



    他看着图,原来这就是笑啊。



    刘楚的眼皮一掀,手里的豆浆碗跟着一晃,“大少爷,算我求你了,别这么笑,太假。”



    黄单唇边的弧度收敛,“我也这么觉得。”



    照着自己的图模拟都不像,还是要发自内心的才真实。



    俩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不需要提,彼此心知肚明。



    黄单舌尖上的伤口会有点刺疼,下嘴唇也有伤口,还是俩,罪魁祸首倒是愉悦的很。



    他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水煮那次,酒馆,加上这次,总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还你。”



    刘楚猛地抬眼,要跟他两清?



    黄单说,“你一个捕头,收入不多,还要攒钱,我不能总吃你的。”



    刘楚的眉头一皱,这是嫌他赚的少?



    黄单说,“我没有嫌你赚的少,你赚一分,都是靠自己赚的,比我强,我回来还没有找到事做,现在吃穿都是靠家里。”



    刘楚满脸怪异,怎么他想什么,这人都知道?



    黄单说,“我猜的。”



    刘楚的面部抽搐,他的眼底掠过什么,唇角斜斜的勾起,“那你再猜猜,我心里还有什么?”



    黄单吃着包子,“我。”



    刘楚的呼吸一顿,下一刻就听到青年说,“你希望我说的是这个答案。”



    “……”



    桌上的这一小块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和铺子里其他地儿的嘈杂隔开,划清界限。



    黄单跟刘楚都没说话,吃完走人。



    他们穿过西街,走过几条巷子,站在宋府的后院门口,没走大门,这像是隐藏着某种信息,有些模糊不清的暧||昧。



    黄单说,“我回去了。”



    刘楚突兀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黄单问,“什么?”



    刘楚偏过头,“没什么。”



    黄单看向男人,半响抿嘴,“说话算话,如果你再嘲讽我,就抱着虫子睡觉。”



    刘楚瞪过去,“你真恶毒。”



    “……”



    黄单说,“我的嘴巴给你咬破了,待会儿奶奶会问,我不好蒙混过去。”



    刘楚挑眉,“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黄单说,“那奶奶要是问我,昨晚怎么解决的,我该如何回答?”



    刘楚的眼尾上吊,“留过洋的,这点都不会?”



    黄单说,“不会。”



    刘楚无语片刻,叫他直接说出自己在河里泡一晚上的事,正好还可以解释身上的衣服。



    黄单说,“娟儿昨晚看到了你。”



    刘楚不放在眼里,“一个哑巴而已,她又不会说话。”



    黄单说,“别小瞧哑巴。”



    刘楚皱眉,不耐烦的开口道,“干脆你把事丢我身上,我来跟老夫人说。”



    黄单说不行,会更麻烦,“我先看奶奶的反应,再做打算。”



    “昨晚辛苦你了。”



    刘楚心说,他确实辛苦,忍的辛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美食在前,张嘴就能吃到,竟然只是|舔|了一口,闻了个香味,硬生生的忍住了。



    黄单说,“还好你来了。”



    这个男人如果没来,他恐怕真的就跟娟儿……



    真是万幸。



    对黄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黄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黄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黄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黄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黄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黄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黄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一个柔弱的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一个婢女见她慢吞吞的,就在她的腰上大力拧了一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的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黄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家里的规矩。”



    黄单说,“知道了。”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么了,你让她跪一晚上?”



    “那是她应得的。”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的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黄单没说话。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了哪儿?”



    黄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安,在告诉黄单,不是她说的。



    黄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的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是哪个姑娘?”



    黄单一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了,“我是在河里泡了一晚上。”



    宋邧氏的脸色一变,“什么?”



    黄单打了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么想的?”



    “奶奶承认,昨晚的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了,有好容易解决的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黄单瞥一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黄单的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有西洋带回来的枪,指望我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我就让刘捕头把我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了,他自己上的山,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见着,我这身上的衣衫,是刘捕头给我弄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么胡来了,水里哪是能待那么长时间,很伤身体。”



    黄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了俩个,鼻涕也流了,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了吧,下回长点记性,怎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黄单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的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的伤口了。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嘭地声响,娟儿晕倒在地。



    黄单寻思,过两天给娟儿一笔钱,让她回乡下,或者到外地,去哪儿都好,别留在宋府了。



    感冒发烧不是大病,也挺难受。



    黄单浑身发热,喝了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黄单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他想睁开眼皮,却很无力,挣扎了一下,睡的更沉。



    另一边,四毛被刘楚叫去卖货郎的家里走一趟,查问查问。



    他是不太明白,那卖货郎早死了,也没个人问起,还有什么好查的。



    山烟迷离,怪鸟哀鸣,穿过一段的曲折的山路,终于露出山下几座斜斜的茅舍。



    这是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破落村子,四毛走进了村内,通过他的打听,轻易的便来到了货郎家的门口。



    两块腐朽的老木门倾斜,中间有挂着一个满是锈迹的铜锁,门口两边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烂竹筐,应该是卖货郎平时存放货物用的。



    四毛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便重新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木门,破旧的木门随即晃荡起来,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好在那个破旧的铜锁还算牢固,四毛用力撞了几次门,硬是没能将门打开,只能无奈的扒在门缝之间,向屋内观瞧。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看来货郎的生意并不好,只能维持基本生计,或许是因为他单身没有媳妇的缘故,货郎的家里很是脏乱,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各种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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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两个妇人说着说着,就说起镇上的名人,戴老板。



    戴老板在钺山镇女人们的嘴里,就几个固定的词,不知检点,穿着暴露,不要脸,狐狸精,她们全都把酒楼的成功归结到戴老板的床上,说她是腿张的好,张的开。


    黄单坐在草地上换刘楚给他弄来的长衫,他自个的衣衫虽然干了,但那是大红喜服,眼色太扎眼,走街上也不合适。



    刘楚站一旁,手拿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宋家少爷娶亲,姓戴的去了,哎哟喂,穿的那旗袍,那叉都开到大腿根了,走路的时候腰扭的可厉害,你说她要不要脸?”


    “她可真够薄情的。”


    “怪渗人的,不说了不说了。”

    “哎,张老板死的冤啊,我以为他是妖的,那会儿就……”



    “我也是,还拿扁担打他头了。”

    那两个妇人看起来差不多年纪,都跟家里那口子在一个锅里吃饭,过的日子却截然不同。



    风吹芦苇轻轻摇曳,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第32章 猜猜我是谁 (第1/3页)


    天擦亮时,有两个妇人端着木盆来河边洗衣服,聊着家常,一个说我家那死鬼又喝多了,把屋子里的东西踢的乱七八糟,一个呢,说自己半夜不舒服,孩子他爹在床边守着,就没敢合一下眼睛。

    刘楚的确有收获。



    那天他去找戴老板了,对方在院里赏花,提起张老板的死,像是提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走的时候,刘楚问过戴老板的婢女,对方说主子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外出过。


    婢女是撒谎了,替主子瞒着什么事情,还是不知情?



    黄单打喷嚏,快七月了,河里的水不寒凉,他泡的时间过长,体质又不怎么样,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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