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花心大萝卜
宋公与公子赤走进来,两个人路过齐侯坐席的时候,宋公连忙对齐侯拱手说:“盟主能来,御说心中万分感激。”
宋公御说为人圆/滑,嘴巴可以说是太甜了,一张口不是齐公,而是盟主,这让齐侯相当受用,其实宋公也知道,若不把齐侯捧得受用了,不受用的便是自己了。
宋公干笑了一声,说:“请坐,盟主请坐。”
大家坐好了,宋公也走上了主/席的位置坐下来,这才笑着说:“御说将喜,幸得各位公卿道贺,实在不胜感激,今日特备下接风宴,与各位公卿,各位务必尽兴。”
宋公说着,便要开席,这个时候展雄却幽幽的说:“宋公,天子的使臣还未到,开席不妥罢?”
宋公听他一说话,心里就直颤悠,吓得不轻,瞬间头上都有冷汗了。
此次宋公大喜,周天子也派了人来祝贺,但是这使臣的名单一直没有拟定好,今日虽然设置了周天子使臣的坐席,但是宋公觉得可能使臣是不会来了,毕竟驿馆也没有迎接到使臣。
这男子大约二十三十岁,面带微笑的走进来,他一走进来,顿时四座哗然,宋公连忙看向卫国特使公子赤。
公子赤、弘演都是一脸惊诧,然后一脸不可置信。
吴纠不知什么情况,毕竟走进来的这个男子他不认识,只能说长相颇为英俊,看起来挺风/流多/情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是大家都一脸见鬼的表情,连宋公也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时候那男子走过来,笑着说:“天子特使黔牟见过宋公,见过齐公,见过各位使臣。”
吴纠听他一开口,顿时就明白众人一脸见鬼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了,的确应该见鬼,吴纠也一阵诧异,看了一眼旁边的齐侯,又看了看展雄,那两个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齐侯笑着说:“怎么样?这是四弟的主意。”
吴纠心想,这主意,太缺德了!
原来这天子使臣,不是旁人,正是昔日的卫国国君黔牟!
之前讲过,如今的卫侯是经过卫国动/乱,才登上卫侯之位的,先公有个太子叫做伋,贤明持重,太子伋本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然而宣姜为了儿子,杀了太子伋,自己的儿子公子寿也因此被误杀,导致先公死后,卫国可以说是一片大乱。
大家拥戴太子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就是眼前这位黔牟为卫侯,但是黔牟没做多长时间卫侯,就被打来的公子朔给赶跑了,公子朔坐上侯位,就是如今的卫侯,按理来说,如今的卫侯和这位黔牟,应该算是兄弟,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好歹是个兄弟。
不过卫侯登上侯位之后不安心,要将黔牟抓出来斩草除根,毕竟黔牟有个好大哥,太子伋的威望太深远了,以至于太子伋死了,他的威望就庇佑了黔牟。
卫侯派兵去抓黔牟,但是黔牟娶了天子的女儿,乃是天子的女婿,因此跑到了洛师去,天子就将黔牟保护了起来,不让卫侯抓/走黔牟。
这样一来,卫侯几乎恨黔牟恨得咬牙切齿,也因为怨恨黔牟和周天子,所以上次借道奔丧的时候,卫侯才对齐侯提出一起攻打洛师的事情。
吴纠终于明白好戏是什么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天子的使臣名单迟迟没有定夺,因为使臣就是黔牟,昔日的卫国国君,跑到宋国来祝贺宋国和卫国联姻,这是什么情况?
这分明是要捣乱的情况!
吴纠感觉展雄也太狠了点儿,黔牟一来,这婚礼算是黄了一半儿了。
众人也纷纷看向黔牟,黔牟哈哈一笑,对卫国公子赤拱手说:“呦,这不是侄/儿么?近来可好?”
公子赤脸皮都扭曲了,真没想到天子会来这么一出。
其实齐侯也是早就算计好了,对胡齐说了很多,例如如果宋国卫国结盟,他们会将东方众国阻断,以后怎么来洛师朝拜天子呢?
而且宋国和卫国结盟,两个国/家仿佛是一只手臂,佣在洛师外围,实在危险等等。
胡齐本身就多疑,看了齐侯让人送来的书信,更是深信不疑宋卫结盟不好,于是就听了齐侯的意见,把黔牟当做特使,让他来参加宋卫的婚礼。
所以搅黄宋卫联姻这件事情,周天子也有一份/子出力。
吴纠真想没想到他们能做的这么“绝”,简直是一手好棋,黔牟一出现,吴纠就知道这场戏精彩纷呈了,如今只是一个小开端而已。
还是宋公反应最快,哈哈干笑了两声,说:“原来是黔牟……国婿爷!”
宋公虽然反应快,但是脑子里也有些打结,因为不知如今该怎么叫黔牟,叫“卫公”?若是一叫卫公,自己和卫国国女的婚事就吹了,毕竟如今当/权的卫公和黔牟有仇。
那叫“公子黔牟”?公子黔牟也不对,因为公子乃是诸侯之/子,这么一叫出口,岂不是让众人打架么?今日就不是接风宴席了,而要兵戈相向。
再有就是叫“卫君”?卫君岂不是挖苦黔牟?如今黔牟乃是代/表天子的特使,挖苦黔牟就是挖苦天子,自找苦吃!
于是宋公反应还挺快,就喊了一声国婿爷,一来证明黔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二来也不干涉到卫国的事情,简直是一举两得。
黔牟笑着拱手说:“宋公有礼,不知黔牟是不是来晚了,实在当罚当罚!”
宋公干笑说:“不晚不晚,时辰正好,请国婿坐。”
黔牟便跨着大步走过去,正好坐在了卫国席位的旁边。
这次的席位,宋公坐在主/席台上,左右两边各有两排,左/派第一乃是齐侯和齐国的席位,因为齐侯是盟主,而且齐侯还亲自来贺喜,自然坐最高的位置。
右面第一位乃是这次送亲的公子赤和弘演,而右边第二位则是天子使臣了。
这样一来,简直就是冤家路窄,黔牟坐下来还在和公子赤攀谈,众人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多的表情。
宋公为了避免尴尬,很快便说:“开席!开席,请各位公卿畅饮,御说先敬各位!”
吴纠也端起酒杯来,毕竟是宋公的敬酒,自然要喝,这个时候展雄就笑眯眯的对吴纠说:“二哥,弟/弟厉害么?快夸夸弟/弟!”
吴纠一阵无奈,低声说:“你怎么想起要把黔牟找来的?”
他这样一说,旁边的齐侯则低声笑着说:“咱老四聪明着呢。”
展雄说:“自然,弟/弟就在想了,怎么样才能让这场婚事有/意思,又想着卫国欺负咱二哥,必须给他们颜色看看,便想到了黔牟,黔牟如今在洛师,能说服天子让黔牟出使,那还是三哥的功劳。”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是四弟的法子好。”
那两个人还推辞上了,然后隔着吴纠互相敬了一杯酒,看得出来都特别得意。
吴纠无奈的心想,谁说最毒妇/人心?这齐侯和展雄也够毒的,而且是大毒!
开席之后,宋公就从主/席台上走下来,到席间来敬酒,走到齐侯边上的时候,正好华大夫看准了时机,就把自己妹妹又带过来了,那意思是想要宋公给撮合婚事。
宋公没有女儿,宗室的女儿之中,也没有比宋华子的地位高,因此宋华子嫁给齐侯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宋公心中也有一番小道道儿。
他不能再走宋国的老路,华督死后,华家的势力好不容易萎/缩了一些,若是华家真的把女儿嫁给了齐侯,那势力恐怕又要膨/胀起来,到时候他堂堂一个宋公,岂不是又要被臣子给控/制了?
宋公心中这么想着,便装作看不懂华大夫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说:“御说依稀记得齐国大司农是不是还没娶亲?”
吴纠被这么一问,有些愣,吴纠这具身/子,如今三十二岁了,马山给就要三十三了,没有娶亲,也没有子嗣,虽然绯闻多了些,但是没什么实质的。
宋公笑着说:“大司农,你快看看,咱们这华姑娘,温柔娴静,才华过人,和大司农真不是一般的般配呢。”
他这一说,有两个人不高兴了,第一个便是齐侯。
不管是齐侯心中喜欢吴纠也好,还是上辈子宋华子是他的妾夫人也好,宋公竟然要拉拢宋华子和吴纠的婚事,齐侯第一个不答应。
第二个不高兴的人自然是华大夫了,华大夫一心想让妹妹攀上高枝儿,吴纠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关键也是一人之下啊,他华家如此厉害,妹妹如此高贵,怎么能嫁给一个朝不保夕的大臣呢?自然要嫁给国君。
但是还有一个高兴的,那就是宋华子本人了。
宋华子方才见到吴纠,似乎有些一见钟情,听到宋公这么一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说:“君上,您怎么开小女子的顽笑呢?”
宋公笑着说:“华姑娘脸皮太薄,小心错失良婿啊。”
宋华子更是娇羞赧然,羞得调头就跑掉了。
吴纠见宋华子跑掉,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可不是古代人说结婚就结婚,说联姻就联姻,总要给点谈恋爱的时间罢,若是娶回家才后悔,那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华大夫不想让妹妹嫁给吴纠,正好妹妹羞涩跑走,就连忙告退了,宋公也无所谓,反正他不想让华家把妹妹嫁给齐侯,不嫁吴纠更好,嫁了吴纠也不算损失太大。
宋华子和华大夫一走,展雄暗搓搓已经准备很久了,就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宋公,展雄敬你一杯!”
宋公一听展雄说话,顿时心脏就“梆梆”一跳,吓得额头上直冒汗,不过装作冷静的干笑说:“展将军言重了,该是御说敬您一杯。”
他说着,赶紧先干为敬,展雄则是不依不饶的说:“这怎么行,宋公乃是堂堂宋国国君,展雄何德何能,能让给宋公敬我?展雄敬宋公!”
展雄非要给宋公敬酒,宋公只好又喝了一杯,展雄仍然不依不饶,又笑着说:“宋公大婚在即,展雄再敬宋公一杯,恭喜宋公大婚,喜得美/人。”
宋公听他话里有话,但是只好又喝了一杯,展雄仍然还有说辞敬酒,宋公一连喝了三杯,他酒量不好,脸色发红,涨的都要熟了,火/辣辣的烫手。
这个时候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咕咚”一下,有人抱住了宋公的小/腿肚子,轻轻晃了晃。
众人打眼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爱,却装作老成持重,不苟言笑,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总是抿着薄薄的小/嘴唇,瞪着一双大眼睛。
那小男孩跑过来抱住宋公的小/腿肚子,轻声说:“君父。”
他这一声,仿佛是平地惊雷,“轰隆!!!”一响,直震得展雄脑子里都懵了。
宋公不是还没成亲么?怎么有个三四岁大的儿子了?
展雄瞪着那孩子,那孩子似乎有些怕他,赶紧缩在宋公身后。
宋公也是怕展雄再敬酒,连忙搂着那小孩子,一脸慈爱的笑着说:“各位见笑了,御说引荐一番,这是犬子,叫做目夷。”
吴纠一听,惊诧不已,这不就是比宋襄公还要贤能的大哥,司马子鱼么?
历/史上宋公的确有个庶长子,名叫目夷,字子鱼,是个非常贤能的人,据说宋公御说去世的时候,想要把位置传给嫡子也就是未来的宋襄公,宋襄公知道自己的才华不如大哥,便说让目夷继位,这样符合大臣们的想法。
子鱼为了不继位,跑到了其他国/家去,一直没有回来,等宋襄公真正继位之后,子鱼才回过,宋襄公封他为大司马,让他做国相。
子鱼虽然是庶子,没什么地位,但是才华横溢,战功卓著,在历/史上也是青史留名的人。
宋公的确没有娶亲,但是他的确有个儿子,已经三四岁的年纪,子鱼的生/母是个地位非常低贱的宫女,就是个奴/隶,宋公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喝醉了,或许是被人算计了,反正就有了孩子。
子鱼的生/母如今早就不在世了,在宋国动/荡的时候,子鱼被戴叔皮接走,与宋公分道扬镳的逃亡,也受了不少的苦。
小男孩一脸乖/巧又懂事的样子,却十分沉默,抱着宋公不撒手。
宋公连忙说:“子鱼,给齐公问礼。”
子鱼连忙抱着小拳头,说:“子鱼拜见齐公。”
他说的像模像样,声音洪亮,又举一反三的见过了吴纠和展雄。
展雄瞪着宋公,眼睛里险些喷/出火来。
因为子鱼突然出现,所以宋公便算是“得/救”了,没有再被展雄灌酒。
他连喝了三大杯,已然有些晕了,便让戴叔皮来和齐公周旋,自己找了个借口,赶紧走出宴厅,准备去旁边的殿里喝碗醒酒汤顶顶再说。
宋公带着几个寺人和宫女走出大殿,只是走了几步,很快便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竟然是展雄!
不知展雄什么时候出了宴厅,他一身黑甲,面目可以说是冷硬,阴森着一张犹如锅底的黑脸,冷冷的盯着宋公。
御说没来由的冒冷汗,后背发/麻,咳嗽了一下嗓子,装作镇定的说:“展将军,有什么事儿么?”
展雄冷笑了一声,说:“是啊,的确有事儿要和宋公说说。”
御说头皮发/麻,又因为喝醉了酒,不知自己的表情是不是显得很害怕,别看他平日里斡旋权/利的样子,其实宋公心里是怕死了展雄,尤其是今天这个日子,他要大婚了,要和卫国联姻,而且宾客满座,都是各国有头有脸的使臣,若是今天展雄给自己好看,宋公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世人。
宋公干笑说:“请问展将军有何见教,御说洗耳恭听。”
展雄又是冷冷一笑,说:“见教的确有,但是展雄只想和宋公一个人详说,请宋公先把寺人和宫女遣开。”
宋公心跳的飞快,紧张的要死,缩在袖子里的手来回的攥拳,手心里冰凉冰凉的,心想着若是把人遣开,展雄指不定会发疯,若是展雄疯起来,自己怎么办?
宋公说:“不知展将军要说什么,直说便是了,或者回头再说,御说觉得有些不适,恐怕是酒醉,不然……”
他说着,展雄便冷笑着断了他的话,说:“宋公想让展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展雄说得出口,宋公愿意听么?”
宋公听说展雄在威胁自己,虽然遣散宫人很危险,但是不遣散宫人,宋公怕展雄说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自己就一败涂地了。
御说只好硬着头皮说:“都先下去罢,孤有话与展将军单独谈谈。”
很快寺人和宫女就走/光了,宫人刚刚走开,展雄便突然发难,一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御说的手腕,御说吓了一跳,想要后退,但是他的动作怎么有展雄快。
御说退了一步,手在腰上一摸,刚要拔/出佩剑,“啪!”的一声已然被展雄一掌打在佩剑上,佩剑一下又合入剑鞘之中。
御说被展雄狠狠攥着手腕,酒醒了一大半,低声说:“展雄,你做什么!”
展雄狠狠瞪着宋公御说,冷笑一声,说:“我做什么?我问你做什么才对!你竟然连儿子都有了?”
宋公眼神晃了一下,说:“孤有儿子,关展将军什么事儿,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展雄冷冷一笑,说:“你有儿子,儿子还这么大了,那当时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自荐枕席?”
宋公听他说“自荐枕席”,气的满面通红,牙齿发出“得得得”的相击之声,低哑着声音说:“你说我要怎样,御说当时身无分文,还有什么能够请展将军帮忙的?!说到底,还不是展将军好色成性。”
展雄气的说:“我好色成性?”
宋公冷笑说:“难道不是么?展将军若不好色成性,怎么会答应御说?”
展雄气的直喘粗气,但是竟然没有反驳宋公的话,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宋公见气氛僵持,连忙低声放软/了声音说:“展将军,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以么?这里……这里……”
宋公和展雄就在宴厅没多远的地方,这里还能听见宴厅中推杯把盏的声音,虽然寺人宫女给遣走了,但是还有来来回/回加菜加酒的宫人,让宋公觉得很羞耻。
展雄看了一眼周围,收紧了拽住宋公的手,将他一拽,猛地往前带走,御说便踉跄的随着展雄往前走,“嘭!”一声,两个人随便进了一间偏殿,展雄一抖手将御说扔进去,然后自己掩上/门。
御说被他甩进来,撞在旁边的墙上,后背生疼,“嘶”了一声,虽然御说也习武,但是根本无法和展雄的武艺相比,更别说现在喝醉了。
御说刚站好,展雄便大跨步走过来,一身黑甲粼粼生光,看起来十分威严。
御说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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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赤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夫打扮的人,一看便知是这次的特使弘演了。
公子赤身材高挑,看得出来基因很好,面相清俊,但是一股子油滑味道,因为他这次的目的就是和宋国交好,所以自然要与宋公多多拉近关系。
他们这么想着,就听寺人通报,宋公到了,宋公万众瞩目之下,缓缓走进了宴厅,不只是宋公,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宋公的大舅子,这次卫国送亲的特使卫国公子赤,也一并与宋公走了进来,
两个人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样,攀谈着,看起来关系很亲/密,就走了进来。
身后的弘演倒是有一种忠臣的作风,身材高大,意外的是个硬汉形象,下巴上续着短短的小/胡茬,看起来沉稳又老成。
齐侯笑了笑,说:“宋公大喜,孤怎么能不来呢?先恭喜宋公了。”
宋公没来由心中一跳,又被展雄盯着,只觉得心脏“梆梆梆”的险些要跳出去,分明展雄什么都还没做呢,但是宋公知道,他肯定是来发难的,绝对不是来祝贺的。
宋公连忙拱手说:“多谢盟主,多谢盟主。”
他们说着,宋公的眼神便在吴纠和展雄的身上划过去,他早些得到了这次齐侯出使的名单,知道展雄在名单里面,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吴纠心中想着,冤枉,不是谁家姑娘都能看上我,只有你的未来老婆会看上自己。
但是吴纠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心里吐槽,心想着齐侯难道是对宋华子一见钟情了,但是那宋华子看上了自己,所以齐侯口气这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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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魅力还真是大,谁家姑娘都能看上二哥?”
虽然展雄说的话的确是正确的,但是他这么说出口,未免显得有些不恭敬,大家都听出来了,但是宋公却不能发难,只是笑着说:“展将军说的正是,只是……恐怕是天子使臣劳碌,一时抽不出时间过来……”
他说着,就听到有寺人通报,说:“天子使臣到——”
宋公一僵,连忙起身,毕竟是天子派来的使臣,等级要比一般的国/家使臣高,赶紧起身迎接以示恭敬。
齐侯这个时候挑了挑眉,侧头对吴纠附耳小声说:“二哥,看热闹了。”
吴纠顿时觉得耳边“呼”的一阵热风,骚的吴纠的耳朵痒痒,有点麻嗖嗖,连忙伸手揉了揉,不过他没时间考虑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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