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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纠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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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舒瞪着眼睛,随即却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也像是个疯/子。



    赵嘉眯起眼睛看着他,说:“你笑什么?酆大夫还能笑得出来,也真是苦中作乐了?”

    赵嘉一下失去了所有,连带亲情和权/术,他能不生气么,能不窝火么?偏偏赵嘉还对秦国有一丝希望,因此不能发/泄,不能不恭敬,只得自己忍着。



    只是忍着忍着,他忍到了楚国,还是没有得到大哥收回成命的诏令,他还是个被人舍弃的质子……



    赵嘉觉得自己的虚伪外衣,已经要被怒火烧干净了,他急需要发/泄这一腔怒火,狠狠的倾泻/出来,否则赵嘉可能会被憋死。


    酆舒见自己猜对了,赵嘉脸色阴晴不定,便十分得意的说:“如今秦公子你乃是秦国送到楚国的质子,朝不保夕,而我呢?我酆舒乃是楚国的上卿大夫,以后我们都在楚国当/官,而且说不定你还要仰仗我这个咸尹,若是我一个不高兴,弹/劾你两把,你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质子大人,您还是对我客气点儿罢!”



    酆舒说着,还拍了拍赵嘉的肩膀,赵嘉脸色黑的仿佛锅底,一脸风雨来的模样,一把抓/住酆舒的胳膊。

    赵嘉一笑,说:“咱们试试,就知嘉敢不敢了……”



    酆舒先从宴席上出去了,紧跟着秦公子嘉也出去了,结果吴纠等了很久很久,那两个人都没回来,秦国的使臣连忙给吴纠赔罪,说可能是因为他们公子不胜酒力,喝多了。



    吴纠也乐得早点散席,眼看已近黄昏了,午膳都连上了晚膳,再者说,吴纠还答应了给齐侯做好吃的,他若是喝多了,不知会给齐侯做什么黑/暗料理吃。



    齐侯也乐意散席,很快众人就散席了,吴纠带着齐侯回了小寝宫,齐侯之前也在楚国住过很久,因此轻车熟路。



    吴纠刚走进小寝宫,齐侯已经一把将吴纠抱起来,吴纠吓了一跳,旁边还有寺人和宫女,子清和棠巫赶紧将寺人和宫女遣散,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齐侯搂着吴纠,说:“二哥,你想我么?”



    吴纠见他一脸撒娇的样子,毫无威严,笑了笑,忍不住亲了一下齐侯的额头,来了个额头杀,笑着说:“自是想的。”



    齐侯搂紧了吴纠,说:“孤也想二哥,日日都想。”



    齐侯说着,在吴纠唇边落下一吻,吴纠喝了一些酒,只是微醺,有些情/动,也搂住齐侯,配合他的亲/吻。



    两个人吻到气喘吁吁,吴纠已经完全入迷了,齐侯这个时候突然眼睛亮晶晶的说:“二哥,方才光喝酒了,孤现在要饿死了,咱们先吃晚膳罢!”



    吴纠顿时一口血差点喷在齐侯脸上,突然想到很多漫画上看到的经典桥段,“你是想先吃晚饭,先洗澡,还是先要我”,若是齐侯回答,绝对是先吃晚饭!



    吴纠之前已经答应了齐侯,给他做好吃的,因此只能勤勤恳恳的爬起来,没好气的说:“你等着!”



    齐侯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坐在席子上,将自己黑色的衣袍也整理好,端端坐着,吴纠觉得,就差在他脖子上系个大缎带了,这样能做礼物打包。



    吴纠很快出去了,齐侯老实的坐着,自己倒了杯茶,才喝了一杯茶,没想到吴纠就回来了,端着一个盘子。



    齐侯惊讶的说:“二哥,这么快?是什么好吃的?”



    吴纠神秘的一笑,说:“你吃就是了。”



    他说着,将盘子放在案子上,齐侯定眼一看,金灿灿的,看起来是炸的,他喜欢炸物,吃起来特别香。



    其实食材都是现成的,吴纠去了膳房,只是将包好的窝头切片,然后下油锅炸了一下,捞出来淋干而已,然后拿出自己刚刚腌制好的,并不是酱菜,而是臭豆腐。



    准备给齐侯吃臭豆腐抹炸窝头片。



    这臭豆腐和之前炸臭豆腐并不一样,这种臭豆腐乃是老北/京的吃法,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做“青方”。



    这种臭豆腐是腌制的,外形和腐乳很像,大小一致,颜色是青黑色,因此叫做青方,质地绵/软,臭中带香,那臭味可比炸臭豆腐要强烈的多,简直是唇齿留“香”。



    吴纠将青方上点了一点香油,放在小盘子里,和金灿灿的窝头片放在一起,就给齐侯端过来了,做法相当简单。



    这道菜其实是老北/京的穷人才吃的,那时候穷苦人都吃不起饭,就用臭豆腐下饭,一大坛子能吃许久许久,一个臭豆腐能吃两个大窝头,好吃又顶饱。



    齐侯嗅了嗅,一股子臭味,但是齐侯已经有觉/悟了,在二哥手下,恐怕只有海鲜味儿的粽子蘸石蜜是齐侯接受不了的,其他臭臭的,绝对都是吃起来巨香的。



    齐侯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不过不会吃,吴纠帮他弄了一块炸窝头片,然后用筷箸夹了一些臭豆腐,抹在窝头片表面,齐侯立刻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金灿灿的窝头片,因为齐侯是贵/族,从小没吃过什么粗粮,因此吴纠给他做的掺了白面,里面还加了一些甜味儿,窝头片的口感一点儿也不刮嗓子,嚼起来还十分有嚼劲儿,外面炸的脆脆的,里面劲道十足,一口咬下去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配合着上面浓郁绵/软的青方,一下那奇香就蔓延开来,津/液快速分/泌,咸香无比,特别下饭。



    齐侯一口吃下去,瞬间觉得这些窝头片根本不够吃,实在太好吃了,他从不知道窝头抹上一点酱料,竟然这般好吃。



    齐侯来不及说话,吃了一整个窝头,然后又自己开始抹臭豆腐,一片一片的将炸窝头片全都吃了。



    吴纠给他炸了三个窝头,一个窝头也不小,能切五六片,三个就是十五到十八片,齐侯刚刚吃了宴席,吴纠以为他吃不了,哪知道齐侯全都给吃了,而且意犹未尽。



    齐侯啜/着自己手指上沾着的臭豆腐汤,意犹未尽的说:“二哥,还有么?”



    吴纠眼皮直跳,狐疑的说:“你退位之后,不会被昭儿虐/待了罢?”



    还以为齐侯八辈子没吃过饭呢!



    齐侯说:“都怪二哥做的太好吃了。”



    吴纠说:“那也不能吃了,你吃的够多了,明天再吃罢,一会儿就要沐浴歇息了。”



    齐侯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以后都要靠二哥养,做个专职的小白脸了,因此齐侯要表现的乖乖的,于是只好同意。



    齐侯和吴纠去沐浴洗漱,吴纠洗漱好的时候,齐侯已经躺在榻上,等着临幸了,两个人许久没有见面,吴纠也不矫情,真的十分想念齐侯。



    方才就气氛刚好,若不是齐侯要先吃晚膳,肯定已经成就好事儿了。



    齐侯见吴纠头发湿/漉/漉的,伸手捏了一缕,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笑着说:“嗯……二哥真香。”



    齐侯说着,一把抱住吴纠,两个人瞬间跌在榻上,吴纠笑眯眯的,不过很快脸色一僵,齐侯说:“二哥,怎么了?”



    吴纠立刻换上一脸嫌弃的表情,伸手推着齐侯,说:“你手上都是臭豆腐的味道,别摸/我头发。”



    齐侯抬手闻了闻,说:“哦,是有点儿,刚才洗的时候怎么也洗不掉,但是孤觉得挺香的,闻着就馋。”



    吴纠赶紧/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果然都是臭豆腐的味道,刚才被齐侯抓了一把,还亲了一下发梢,吴纠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也喜欢臭豆腐的味道,但是这味道弄到身上真的很尴尬啊,他无法想象自己上朝的时候带着一身奇臭无比的味道,士大夫又没吃过臭豆腐,绝对会被非议的。



    吴纠又爱干净,赶紧翻身下榻,勒令齐侯去再次洗漱,齐侯十分委屈,说:“二哥,孤洗过了啊,这味道好像很顽固。”



    齐侯本想吃饱喝足,然后有力气弄得他家二哥哭唧唧,结果没想到功败垂成,吃了一次臭豆腐抹炸窝头片,结果二哥不让自己碰他了,一个晚上齐侯都在勤勤恳恳的漱口洗手,而他家二哥则是十分嫌弃的把头发又洗了一遍。



    臭豆腐的味道可谓是顽固,真的就是散不掉,齐侯吃了那么多,嘴里也是味儿,别说是睡觉了,吴纠都不让齐侯亲他,齐侯十分委屈的在小寝宫的外殿歇下。



    子清和晏娥一大早上过来,瞬间都傻眼了,还以为吴纠和齐侯吵架了呢,但是感觉不能够啊,昨天两个人进了小寝宫,就如火如荼的,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可能吵架?



    齐侯一大早上又开始勤勤恳恳的洗漱,经过一晚上,味儿稍微淡了一些,吴纠淡淡的说:“嗯,再接再厉。”



    齐侯看着吴纠走出路寝宫的背景,心想着,二哥这是在褒奖他么?做一个小白脸也不简单呢。



    吴纠今日难得有空,就去找小子文,也是例行公事检/查小子文的功课,齐侯也跟过来了,小子文见到齐侯非常高兴,立刻就扑过去了。



    齐侯臂力很好,将小子文抱起来,还给他举高高,逗的小子文咯咯笑,大白在一边趴着,十分不屑的看着他们举高高。



    齐侯搂着小子文,公子季见吴纠和齐侯都来了,就先告辞,今天暂时回去了。



    齐侯抱着小子文教他念书,突然笑了笑,说:“二哥,孤听说你要立子文为太子?”



    吴纠点了点头,说:“是有此事,不过士大夫们似乎都不同意。”



    齐侯说:“自然了,二哥还没有王/后,突然要立个太子,士大夫们自然不同意了。”



    他说着,吴纠淡淡笑了一声,心中想着,自己这辈子恐怕不会有王/后了。



    结果就听齐侯欢喜的指着自己说:“若二哥立孤为王/后,那就不一样了。”



    吴纠顿时差点把茶喷/出来,小子文睁着大眼睛,说:“可是王/后不应该是女子么?”



    齐侯立刻低头谆谆教/诲小子文,说:“子文,思想不要那么顽固,凡事要灵活一些,这样才能替你的王父分忧解难,知道么?”



    小子文似乎没听懂,但是使劲点了点头,说:“子文知道了!”



    吴纠顿时揉了揉额角,心想齐侯这是来误人子弟的罢?小子文还这么老实的答应。



    齐侯笑了笑,开顽笑和正事儿切换的十分自如,突然说:“其实二哥有没有想过,拉拢一下斗家,斗家如果承认子文是太子,那么就是半个楚国都承认了,这样也能事半功倍。”



    吴纠点了点头,说:“想过,只是没想好怎么做呢。”



    齐侯说:“还能怎么做?自然是对斗伯比说实话了。”



    吴纠有些狐疑的看着齐侯,小子文的身世,吴纠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还有那郧国夫人知道,毕竟小子文早早就被遗弃了,但是他没想过,齐侯是重生的,齐侯自然也知道,子文可是楚国未来赫赫有名的令尹,齐侯也知道子文的身世。



    如今子文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斗家不知子文的身世,一直没有表态,整个斗家不表态,其他党派的人就开始肆意起来。



    斗伯比其实也不太同意吴纠立小子文的,因为子文的确身世奇怪,还是被野兽养大的孩子,说出去并不好听,不过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子文其实是他的儿子,子文是楚国王族若敖氏的直系。



    吴纠经过齐侯这么一提点,其实有些想要和斗伯比坦白的意思,毕竟斗伯比是子文的亲生父亲,儿子就在面前,吴纠也想让斗伯比看看他自己的儿子。



    如今斗家正在准备寿宴,各个国/家的使臣已经到达了郢都城,住在了郢都城的驿官中,这次的寿宴是斗伯比的寿宴,因此并不在宫中举行,而是在斗家举行。



    很多不了解斗家的人,会觉得斗家哪能举办这么大的宴席,恐怕会很局促,那是他们太不了解斗家了,斗家的实力远不是他们能想象的,因此吴纠才要一边控/制斗家,一边拉拢斗家。



    这日吴纠以寿宴为借口,准备亲自到斗家去看看寿宴准备的状况,当然要带上小子文,让斗伯比承认小子文的太子身份,齐侯不甘心留在小寝宫,非要一起去,吴纠也是没办法,就怕把齐侯留在小寝宫,会和把大白留在小寝宫一个效果,那自然是……上房揭瓦了!



    众人坐缁车来到斗家,斗伯比与斗祁在门外迎接,吴纠怀抱着小子文从车中下来,小子文特别乖/巧的坐在吴纠的手臂上,伸手搂着吴纠的脖颈,大白与小白都从车中跟着下来。



    斗伯比说:“我王大驾,比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吴纠笑了笑,说:“今日寡人是来做客的,自然客随主便了,国老不必客气。”



    斗伯比已经隐退,其实和齐侯差不多,两个人都是在巅峰时期隐退,斗伯比以前是令尹,虽然今日没有官/位在身,但是地位很高,因此吴纠称他为国老。



    斗伯比和斗祁引着众人走进去,吴纠抱着小子文,觉得小子文最近被喂的太好了,越来越像小肉包,十分的压手,吴纠的手臂都酸了,实在抱不住。



    齐侯看到吴纠额头出汗,就知道他抱不住,连忙将小子文接过来,自己抱着小子文。



    众人一同走进厅堂中,斗伯比请吴纠和齐侯坐下来,斗伯比说:“不知王上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吴纠笑了一下,说:“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国老的眼睛呢,国老果然慧眼如炬。”



    斗伯比谦虚了一下,吴纠突然转头对小子文说:“子文,你带大白去庭院里顽顽。”



    小子文立刻答应,特别乖/巧,大白正在馋席上的点心,瞪着点心流口水不走,小子文就拽着它的尾巴,又给拖走了,看的斗伯比和斗祁目瞪口呆的。



    小子文带着大白到外面的花园去顽,就在厅堂外面,厅堂也没有关门,因此并不远,一眼就能看到。



    斗伯比说:“我王想说的是小王子的事情罢?”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也不隐瞒什么了,国老想的正是,寡人想说的就是这个,寡人今日来,是想与国老……说个故事。”



    斗伯比知道吴纠想要迂回自己,不过他完全不知故事是什么,就听吴纠笑眯眯的说:“从前楚国有个很有才华的贵/族,他是若敖氏的直系后代,身份尊贵,只不过当年他年轻气盛,一心想着辅佐楚王,发扬楚国,却辜负了一位姑娘……”



    吴纠这么一说,斗祁第一个看向斗伯比,然后赶紧低头,眼睛转了转,心想王上怎么把这个陈年旧事挑出来了。



    斗伯比虽然是个人才,但是其实也算是天然渣了,当年他为了事业,没心思娶亲,长郧姬给他生下一个儿子,斗伯比根本都不知道,后来斗伯比在巅峰时刻退隐,终于想要过自己安定的日子了,但是郧国夫人又看不上已经屈居幕后的斗伯比,再加上郧国夫人之前觉得长郧姬未婚生子,乃是耻辱,已经把斗伯比的亲儿子丢掉,因此也不敢让长郧姬再嫁给斗伯比了。



    斗伯比又时好面子的人,不肯向郧国低头,一来二去,子文如今已经六岁有余了。



    斗伯比听着吴纠的话,顿时一脸震/惊,说:“那……那孩子……”



    吴纠说:“当年长郧姬生下一子,被郧国夫人视为耻辱,偷偷将孩子抢来,扔在了田猎之中,田猎之中有一只老虎,母虎将孩子叼走,并没有吃掉那孩子,而是将他养大,那孩子受了很多苦,从小跟着母虎长大,不通人情世故,却是个心善聪明的孩子……”



    被野兽养大的……野孩子……



    斗祁沉不住气,立刻转头看向门外正在与大白玩耍的小子文,说:“王上,那孩子……”



    吴纠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斗伯比一脸震/惊,几乎瘫坐在席上不能动弹,根本没想到他一直排斥的野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吴纠说:“子文并非什么野孩子,子文是真正的若敖氏之后,正统的楚国血脉。”



    斗伯比满眼震/惊,慢慢的回过神来,说:“王上,突然说起这些,是因为……?”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仍然想让子文/做当朝太子。”



    斗伯比还是很震/惊,说:“王上,这……”



    吴纠抬起手来,打断了斗伯比的话头,笑着说:“国老想必也看出来了,寡人不想要立王/后,也不想要什么后宫。”



    他这么说,斗伯比忍不住看了一眼齐侯,齐侯倒是坦然,十分正义凌然的回视,一点儿也不怕旁人打量。



    吴纠笑眯眯的说:“至于原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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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恩怨就这样结下来了,可谓是深仇大恨,也可谓是刻骨铭心。



    赵嘉笑着说:“随便你怎么想,你若是今日不答应,反正日后我也清闲,就日复一日在你面前,时时刻刻的恶心着你。”


    赵嘉起初只是以为被一个潞子国的细作给算计了,这伤养了一年,一年之后才好利索,赵嘉又上了战场,与潞子国对战,这回他才看清楚,原来那个他觉得文弱可怜的寺人,其实根本都是装的,他一点儿也不文弱,一点也不可怜,而是阴险狡诈,乃是潞子国万/人之上的权臣国相酆舒!



    酆舒也没料到赵嘉没死,当即恨不得再捅一剑,可是没这个机会了。


    酆舒这个昔日里的权臣,险些被赵嘉给气疯了,说好了翩翩公子呢,简直就是个无赖!


    酆舒大笑之后,冷笑了一声,说:“我自然在笑你啊秦公子!我终于知道了,我说你今儿怎么转性了,原来你是因为在秦国受了气,不能发/泄,这才往我头上撒邪火!是也不是?”


    酆舒说的万般得意,因为他猜对了,赵嘉之所以今天喝多了之后撒邪火,说一些奇怪的话,就是因为赵嘉心中其实有气,他给秦国立下戎马功劳,忠心耿耿不敢有异心,而他的亲大哥怀疑他,疏远他,还送他来做随时可能丧命的质子,剥夺了他手中的兵权和权/利,将赵嘉当做一只丧家犬一样踢出了秦国。

    他这么一说,赵嘉的脸色猛地一沉。



    酆舒见他脸色变了,顿时就知道自己说中了,随即挑眉笑着说:“让酆舒来猜猜,你堂堂秦国的百战将军,又是秦国的贵/族公子,受了气,却不能发/泄,还要找旁人出气……哦,酆舒知道了,能让你这个秦国大司马受气的,绝对是你那亲/哥/哥了,是也不是,质子大人?!”

    当时酆舒还将剑拔了出来,赵嘉血流如注,顿时就昏迷过去,酆舒以为他死透了,赶紧穿上衣裳就逃跑了,因为赵嘉的喜爱,酆舒直接出了府门,很顺利就逃跑了。



    后来寺人发现了受伤的赵嘉,医官连忙抢救,幸亏赵嘉的心脏天生长偏了一些,不然流了那么多血,若是扎在心脏上,绝对已经毙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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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舒主动示好,赵嘉也年轻气盛,很快就被酆舒迷的神魂颠倒,两个人初次欢好,酆舒表现的楚楚可怜,泪眼朦胧的,让赵嘉十分中意,哪知道就在两人方欢好之后,酆舒竟然趁着赵嘉不防备,抓起赵嘉的佩剑,一剑捅在赵嘉的心口上。

    酆舒疼的“嘶……”了一声,他方才猜中了赵嘉的心情,实在太得意了,因此有些得意忘形,这也是他做了这么多年潞子国权臣的“后遗症”。



    被赵嘉抓/住之后,这才看到赵嘉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心中咚咚咚的开始打鼓。



    酆舒色厉内荏的说:“你做什么?”


    赵嘉抓/住酆舒,就仿佛抓/住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脸色狰狞的盯着酆舒,好像是一只猛虎,嘴角挑/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沙哑着声音说:“不做什么,嘉反正都要死,不如做个风/流鬼,你说呢,酆舒大人?”



    酆舒瞪眼说:“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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