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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男主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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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建起来供难/民临时居住的房舍被洪水吞没了两个,有不少伤员,事情不小,因此屈重才半夜过来禀报。



    吴纠一听,脸色非常难看,屈重说:“右司马已经连夜带兵去抢救伤员了,曹大夫方才得到消息,也已经带着府上的官兵去转移难/民。”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亮光,首先看到的是曹孝,曹孝大喊着什么,听不清楚,但是肯定在指挥士兵转移灾民。



    一共四个临时的棚子,被洪水冲了两个,两个棚子里的灾民需要都转移到另外两个去,曹孝大喊着,让人动作快点,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



    偃鸠亲自背着麻袋,冲到前面去垒住高墙,防止洪水再次袭来。


    偃鸠首先看到了屈重,他的袖子下摆全都挽起来,湿得不成样子,一脸的泥泞,连忙冲过来说:“叔叔,你怎么来了!?”



    屈重听偃鸠这么叫自己,有点别扭,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说:“王上和齐公也来了。”

    大雨还在瓢泼的下,高地上有两个棚子,已经人满为患,陆陆续续还有抢救出来的难/民送到这里来。



    难/民里的壮丁也都去前面堵洪去了,剩下都是老弱妇孺,需要旁人照顾,吴纠不好走开,就忙里忙外的转移难/民。



    从高地往下看,能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火光,亮了又灭了,被大雨浇灭,但是仍然在挣扎着。



    吴纠虽然焦急,但是已经顾不得紧张了,忙着转移难/民,然后帮人包扎伤口,一直忙碌到天边亮了起来。



    雨水还在下着,曹孝眼看要天亮了,想请吴纠先去休息,刚要走过去,就听到有人/大喊:“塌……塌了!!”



    曹孝睁大眼睛,就看到眼前的棚子,发出“咔嚓!!”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是“轰——!!!”一声,一下从斜面坍塌,一瞬间矮了一半,坍塌下来。



    里面的难/民高声大喊着,齐侯在下面也听到了高地上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偃鸠大喊了一声:“不好,王上还在里面!”



    众人全都丢下手中的东西,快速向高地上冲去,齐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隆”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大步冲上高地,他跑的飞快,难/民都从坍塌的棚子里跑出来,齐侯却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曹孝赶紧拦住齐侯,说:“齐公!齐公危险啊,士兵已经进去抢救了,齐公……”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已经甩开他,快速扎进倒塌了一半的棚子里,他一进去,就闻到的大量的血/腥味儿,四周一片黑漆,不见吴纠的影子。



    齐侯大喊着“二哥”,一面喊一面往里冲,突然看到残垣之中有一抹黑色的袖子,旁边还有猩红色的披风边角,那是齐侯的披风,来的时候因为怕吴纠着凉,特意给他披上了披风。



    齐侯快速冲过去,上面砸着木头,齐侯立刻徒手将上面的木头扒/开,扔在一边,偃鸠这个时候也冲古来。



    齐侯连忙大喊:“来帮忙!!”



    偃鸠带着士兵快速冲过来,众人一起帮忙扒/开上面的木头,立刻看到一只白/皙的手伸在外面,旁边掉落着一只润白润白的小笼包挂坠儿。



    齐侯心中更是紧张,连忙大喊着:“二哥!二哥!!?”



    压在木头下面的人却不回应齐侯,齐侯更是紧张,扒/开木头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上都是木屑的倒刺也不去管,众人很快将木头全都扒/开。



    然而这个时候,所有人全都“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见吴纠正面朝下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地上竟然流了一滩血,一根不算太粗的木刺,竟然扎穿了吴纠的背心……



    齐侯疯了一样,看到那些鲜血,突然暴怒起来,想要冲过去扶起吴纠,偃鸠赶紧拦住他,说:“齐公!先别动!不能动!”



    吴纠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昏迷着,背心的木刺异常扎眼,齐侯浑身暴怒,却不敢去碰吴纠,很快棠巫就冲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一贯面瘫脸十分淡定的棠巫都爆了一句粗口,说:“快来帮忙!”



    棠巫打开小药箱,让齐侯掰/开吴纠的嘴巴,在他舌/头下面压了一个提气的药丸,然后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吴纠抬起来,不要碰到伤口。



    不过就算再小心,还是牵扯到了伤口,吴纠疼的“额……”一声,愣是给疼醒了。



    齐侯满头都是汗,艰涩的说:“二哥,没事儿,没事儿的,你忍住。”



    吴纠被疼醒了,却有气无力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齐侯,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众人赶忙送吴纠回了曹府,将吴纠放平,棠巫准备将木刺拔/出来,木头有倒刺,拔/出来之后还要将倒刺全都挑掉。



    棠巫一头都是冷汗,仔细看了看伤口,幸亏木刺扎的不算太深,棠巫将所有人都遣出去,尤其是暴怒的齐侯,将门一关,自己在里面就开始拔木刺。



    齐侯站在外面,仿佛一头困兽,不断的踱来踱去,眼珠子都充/血通红了,偃鸠和屈重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安慰齐侯,他们心中也紧张的要死。



    过了好长一会儿,棠巫突然拉开门走出来,说:“我需要几味药材。”



    众人全都看向棠巫,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等着棠巫的消息,棠巫将药材说出来,齐侯心里“咯噔”一下,全是珍贵的药材,若是在郢都根本不缺这些药材,然而如今,这穷乡僻壤的,他们也没有带这么名贵的药材。



    棠巫却一定要这些药材给吴纠吊命,棠巫说吴纠的身/子太虚弱,不敢贸然将木刺拔/出来,恐怕会要了吴纠的命。



    他这么一说,齐侯脸色更不好,曹孝却在这个时候大喊说:“有有有!全都有!”



    他说着,赶忙让管家去取,很快管家就取来了,全都放在大锁的箱子里,打开一看,还真有,不过缺了一味,棠巫看到这些药材,已经非常满意了,当即让人去熬药。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些药材,曹孝家里很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这些名贵的药材,不说大话,银钱起码能顶上曹孝两个府邸。



    而且这个穷乡僻壤连个医师都没有,曹孝家中却有如此多的名贵药材,让人怎么想都想不通。



    齐侯眯着眼睛看了看曹孝,不知曹孝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名贵药材,不过此时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药熬好之后,棠巫很快又回去,关上/门,里面突然发出疼痛的声音,齐侯再也忍不住,直接破/门/而/入,棠巫已经将木刺拔掉,压住伤口,麻利的止血,吴纠又被疼醒了,睁着眼睛,仰起头来,汗水涔/涔落下,嘴唇失神开合着,痛呼了一声之后,再也发不出声音,嗓音似乎都哑在了嗓子里。



    齐侯冲过去,说:“二哥,没事儿了,别闭眼,二哥你看看孤。”



    棠巫满头大汗,给吴纠止住血,又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说:“好了。”



    齐侯连忙凑过去,给吴纠擦着冷汗,他趴在榻上,因为太疼了,眼角都是生理泪,湿/了床榻,齐侯心疼不已,连忙给他擦着泪水。



    吴纠呼呼的喘着气,艰难的伸手抓/住齐侯的腕子,声音沙哑的低声说:“我……我的腿……”



    齐侯听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吴纠的退,吴纠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沙哑着继续说:“不能动……怎么回事……”



    齐侯连忙直起身来去看棠巫,棠巫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说:“是正常的,王上脊背受伤,需要休养,在您伤口复原之前,腿脚可能会受影响。”



    吴纠一下就明白了,因为自己伤到了背心,那里是脊椎,肯定会影响行动。



    吴纠一瞬间有些惊慌,棠巫说:“王上不必太惊慌,只要配合治疗就没问题,木刺扎的不深,若是再扎偏一点儿,恐怕就永远也走不动了。”



    齐侯听着一头冷汗,连忙轻声安慰说:“二哥,没事儿,好好休息。”



    吴纠累得厉害,伤口又疼,终于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他仿佛做了一场梦。



    等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齐侯拉着自己的手,不知在自己身边守了多久,一直看着自己。



    吴纠睁开眼睛,眨了眨,齐侯连忙说:“睡醒了?喝水么?还是吃点东西?伤口还疼不疼了?”



    吴纠听他一连串的发问,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只是……只是腿还是没什么感觉。”



    齐侯听他这么说,连忙安慰:“棠巫说等你伤口愈合就好了,现在受损自然走不了路,二哥,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孤来做。”



    吴纠点了点头,说:“嗯……谢谢你。”



    齐侯伸手搂过吴纠,避开他的伤口,在他额头上亲了两下,说:“你不知你受伤,孤有多心疼,孤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吴纠笑了笑,面容还有些虚弱,低声说:“那样寡人也会心疼的。”



    齐侯气的都笑了,咬了一下吴纠的鼻尖儿,说:“二哥你等着,等你伤好了,孤一定给你狠狠办了你,到时候你求饶都没用。”



    吴纠醒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吃了些东西,棠巫端了药过来,吴纠累得很,又沉沉睡了过去,齐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阵绞痛。



    很快门口就进来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竟然是偃鸠。



    偃鸠走进来,齐侯抬起手来,放在嘴唇上压了压,示意他不用作礼,不用出声,以免吵醒了吴纠。



    齐侯轻轻/抚/摸/着吴纠的头,吴纠因为伤口疼,睡得时候还有些皱眉,齐侯一遍遍轻轻/抚/摸/着他,似乎让吴纠慢慢放松/下来。



    齐侯低声说:“你去给孤查两件事情。”



    偃鸠低声说:“是,请齐公吩咐。”



    齐侯说:“第一件,你去查查安置难/民的棚子坍塌的事情。”



    偃鸠听了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齐侯,齐侯眼神十分阴霾,偃鸠点了点头,说:“是。”



    齐侯又说:“第二件事情,你去查一查曹孝这个人。”



    偃鸠又看了一眼齐侯,齐侯继续说:“曹孝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名贵药材,这不合情理,他购置药材的钱财从什么地方出,仔细查一查。”



    偃鸠拱手说:“是,偃鸠这就去。”



    齐侯点了点头,偃鸠很快就退出了房舍,走出去的时候还轻轻带上了门。



    吴纠沉沉睡了一上午,中午才醒过来,曹孝亲做过来送午膳,因为吴纠身/子虚弱又受伤的缘故,曹孝特意让膳房准备了比平日里要营养很多的午膳。



    吴纠醒过来终于有了些胃口,齐侯将午膳接过来,亲自喂给吴纠吃,一边喂给吴纠,一边淡淡的说:“曹大夫,您的那些药材,如此名贵,全都给了王上用,真是有心了。”



    曹孝连忙说:“不不不,齐公言重了,这是应该的。”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总觉得齐侯话中有话,果然就听齐侯说:“这些药材如此名贵,不知曹大夫从哪里购置来的?孤也想再购置点。”



    曹孝这么一听,立刻有些结巴,说:“只……只是偶然购置来的,如今……如今这里糟了洪/灾,恐怕、恐怕是购置不到了。”



    齐侯点了点头,又说:“不知曹大夫怎么购置了这么多名贵药材?”



    曹孝额头有些滚冷汗,不知为何,露/出一脸心虚的表情,说:“这……因为……因为犬子身/子一向不好,所以……”



    齐侯看了一眼曹孝,脸上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不过还是说:“曹大夫昨日抢险也辛苦了,去休息罢。”



    “是是!”



    曹孝连忙擦了一下冷汗,赶紧调头退了出去。



    吴纠狐疑的说:“曹孝怎么了?”



    齐侯眯了眯眼睛,给吴纠继续喂着午膳,说:“孤觉得这个曹孝有问题,他家里这般清贫,却有银钱买药材,昨日二哥不知道,曹孝让管家抬出一大堆的名贵药材。”



    吴纠有点吃惊,因为昨日他昏迷着,这当然不知道,但是一听起来,也觉得十分不合理。



    齐侯见他皱眉,立刻又说:“二哥,这事儿交给孤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劳心,听到了么?”



    吴纠点头说:“知道了。”



    齐侯这才满意,给吴纠继续投喂。



    这几日吴纠都没办法起身,两日之后,伤口总算是愈合了一些,不会再那么疼了,只不过他的腿仍然不能走路,齐侯让人打造了轮椅,给吴纠坐着,推着他出去走走,透透气儿。



    吴纠坐在轮椅上,腿有些没劲儿,但是总觉隐约能感觉到麻嗖嗖的,不再是之前那般没有感觉。



    吴纠有些感叹的说:“寡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要坐在轮椅上。”



    齐侯听他这么说,正色说:“二哥,别说这个,你好好休养,一定听棠巫的话,他说你若是恢复好,一个月就能走路了。”



    吴纠点了点头,笑着说:“寡人只是在想,若是寡人这么瘸着回去,朝中那些不服气的臣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嘴/脸。”



    齐侯说:“如有人不服气,孤就替二哥狠狠教训他们。”



    吴纠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他脸上还有些苍白,笑起来显得几分虚弱,说:“小白越来越有男主的风范了?”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是自然,孤可是势在必得的。”



    吴纠在外面转了转,坐在轮椅上也有些累,齐侯就带着他回了房舍,将他抱到床/上,让他趴着,因为后背有伤,吴纠连躺着都不行,只好抱着被子趴在榻上。



    齐侯帮他揉了揉双/腿,这个时候就有人敲门,偃鸠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齐公,偃鸠有事禀报。”



    齐侯见偃鸠看着自己,便对吴纠说:“二哥,孤出去一会儿。”



    吴纠仰起头来,向后看着齐侯和偃鸠,狐疑的说:“你们两个,搞什么?竟然还背着寡人偷偷摸/摸?”



    齐侯差点给他气笑了,说:“什么偷偷摸/摸?”



    吴纠说:“那难不成还是背着寡人光/明正大了?”



    偃鸠顿时冷汗都出来了,齐侯说:“只是不想让二哥多操心。”



    吴纠说:“就在这儿说罢。”



    偃鸠无奈,只好拱手说:“王上,齐公,那日洪水坍塌的棚子,果然有问题。”



    齐侯眯眼说:“怎么了?”



    原来那些棚子,根本不是因为禁不住大雨和洪水坍塌的,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棚子的承重全都被人刻了,再加上下雨,还有发洪水,自然很快倒塌,吴纠一行人赶到之后,忙着转移难/民,根本没有注意高地上的棚子,其实也被人动了手脚,虽然高地上的棚子没有被洪水袭/击,但是被大雨连绵,也终于经受不住,相继坍塌,偃鸠亲自去看了现场,倒塌的承重竟然是刻断的痕迹,断口一半平/滑,一半有毛刺,说明起码刻断了一半以上。



    齐侯听着,阴沉了下来,吴纠有些惊讶,说:“有人想要算计寡人?为何?”



    齐侯说:“这很简单了,无外乎银钱和权/利,二哥肯定妨碍了谁的财路,要么就是权路。”



    吴纠想了想,脑子里隐约有些答/案,他突然想到之前公子白说他们遇到了刺客,吴刀受了些轻伤,这么一联想,或许是学堂的事情,有人不想节外生枝,也或许是他们查对了方向,因此有人想要狗急跳墙了。



    齐侯说:“继续去查棚子坍塌的事情,务必将这个人给孤揪出来。”



    “是!”



    偃鸠很快就离开了,继续去纠察。



    吴纠趴在榻上,齐侯说:“二哥,你别瞎操心,这事儿孤来就可以了,你现在只负责养伤,养的白白胖胖,好让孤吃,知道么?”



    吴纠挑了挑眉看着齐侯,说:“就知道吃。”



    齐侯给他盖上被子,说:“快睡一觉,睡会儿午觉。”



    吴纠因为受了重伤,体力差,说话都会耗神,趴在榻上就想睡了,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棠巫,却不见齐侯,迷茫的揉了揉眼睛,棠巫见他醒了,连忙问他要不要用膳。



    吴纠狐疑的说:“齐公呢?”



    棠巫说:“齐公出去了,前几日闹了洪水,有大批灾民没地方投宿,齐公和曹大夫出去了好一会儿,让小臣照顾王上。”



    吴纠点了点头,这本该是自己的事情,不过因为自己受伤,所以齐侯就代为效劳了。



    吴纠吃了晚膳,眼看天色越来越黑,马上就要入夜了,齐侯还没有回来,吴纠一个人也无聊,趴在榻上趴的麻木,想让棠巫推自己出去转转。



    棠巫扶着吴纠起来,坐上轮椅,就推着吴纠去外面转一转,曹府就这么大,也转不到哪里去。



    吴纠看到旁边有间房舍亮着灯,门开着缝隙,里面传出说话声,是曹孙宿的声音。



    吴纠让棠巫推着自己过去,曹孙宿在房舍中,正拿着一卷简牍在读,吴纠的轮椅推到门口,曹孙宿立刻就听到了声音,连忙站起来,惊讶的说:“王上。”



    曹孙宿赶紧请吴纠进来,吴纠看了看案子上放着的竹简,原来曹孙宿自己在读书,正在学习功课。



    吴纠拿起来,笑了笑,说:“大晚上的还在用功呢?”



    曹孙宿笑了笑,有些腼腆,说:“多亏了王上,孙宿才能从柴房出来,这么多年来不曾看过一卷书,孙宿还想让皇子师傅教孙宿读书,只恐怕落下这么多功课,已经赶不上旁人。”



    吴纠见他这么好学,笑着说:“等这里安定了,你想不想跟着寡人到郢都去,那里可有读不完的书。”



    曹孙宿眼睛亮了一下,满眼的希冀,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说:“那……那皇子师傅也会去么?孙宿想要皇子师傅教/导。”



    吴纠笑着说:“哦?皇子告敖教书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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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王上,齐公,是屈重!王上,刚刚又发生了洪涝!”



    吴纠一听,可谓是一下清/醒了,连忙从榻上起来,套/上衣裳,让屈重进来禀报。


    吴纠一下就被敲醒了,睁大眼睛腾地坐了起来,说:“怎么了?!”



    齐侯连忙披上衣裳,说:“是谁?”


    原来是因为这两天雨水太大,重灾区还在抢险,刚刚堵住了洪水,但是下雨增长了水位,洪水又涌了出来,几乎淹到城中,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大,但是已经咆哮着淹没了郊区。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也去看看。”


    夜色非常深沉,天阴着,都是浓浓的阴云,仿佛要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压在脑袋上。

    齐侯不想让他去,只不过吴纠性子太倔,齐侯也是知道的,况且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洪水,如今又闹了洪水,正好去勘/察一下现场,看看如何堵洪,如何泄/洪。



    众人立刻从房舍出来,齐侯给吴纠穿的厚厚的,又拿披风披在他身上,以免吴纠着凉,众人这才快速出门,往重灾区而去。

    齐侯连忙将人搂在怀中,捂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乖,没事儿,还没天亮,再睡一下。”



    吴纠迷迷瞪瞪的,听着齐侯低沉的嗓音,被齐侯温柔的搂在怀中,那雨声似乎都变的小了,本想继续睡觉的,结果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这回事真的敲门,并非是雨滴。

    第160章 男主风范 (第2/3页)


嘟囔了一声。

    偃鸠一听,连忙跑过去,说:“王上,洪水随时会回来,请王上移驾高地,这里太危险了!”



    吴纠也看得出来,大雨瓢泼一样,实在太危险了,那些垒起的麻袋不知道管不管用,士兵们还在争分夺秒的筑起高墙。



    齐侯说:“二哥,你帮忙转移难/民去其他两个棚子,孤留在这里帮忙堵洪。”


    吴纠怕他出事,有些不放心,齐侯立刻说:“快去,孤会小心的。”



    吴纠当即也不迟疑,连忙命人快速转移难/民到前面高地的棚子去,自己也亲自扶着受伤的难/民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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