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密闭底舱

    哗啦，哗啦啦，有铁栓的声音响起，吱呀呀，小铁门开了。



    小铁门非常小，正常人勉强挤进去。杨老大先挤进去，把我和爱丽丝放扁，硬塞了进去。开门的是个白净小伙子，长得很帅，他看了看我们，急忙栓死小铁门。

    当！当！当！床架子发出强大刺耳的噪音。



    杨老大叫喊起来；“都醒一醒！醒一醒！醒一醒！小涛，把越南大伯请过来。”



    帅气外甥小涛答应一声，在矮小的上下铺之间穿梭爬行，潜入昏暗的角落，看不见了……

    很多还在睡觉的人慢慢苏醒，在床铺上爬起身来，因为船舱低矮，无论是上铺还是下铺，正常身高的，都坐不起来，只能半倾着身体，或趴或躺。大概因为闷热潮湿，所以男人们都光着膀子，女人大都只穿着内~衣，小孩子们比较幸福，都光着屁股，而且可以坐直身体。



    杨老大叫喊着；“没醒的都拍两下，招呼招呼！”

    当当当！杨老大敲门。



    片刻，里面男人的声音说；“是大舅吗？”

    四个人将我们拎起来，慢慢走向底舱大门。小渔船开始慢慢下沉，把小飞机也拉下海去……我远望着沉没的小渔船，有些伤感难过，那是我曾赖以生存的地方，和美玉共处过的地方……



    四个人拎着我们下入底舱。楼梯下面，一条狭小的走廊，两边几间舱室，机器和炒菜的声音响成一片。我们拐进边角的一处弯道，昏暗的杂物堆里，隐蔽着一扇小铁门。四个人放下我们，挪开挡门的破纸箱。

    “是我。”杨老大说。

    机轮的噪音小了一些，但是仍然清晰可闻。我和爱丽丝被几个人放平，躺在地上。

    杨老大接过帅气外甥手里的铁杠子，在一边的床架子上，用力敲打起来！

    头顶上一盏昏暗的小灯，我扭动脑袋来回寻望，不由得大惊！这底舱下竟然很宽大，近十米宽，二十米长的地方，密密麻麻放着许多矮小的上下铺，男女老少近百十口人，横七竖八，赤身露体地窝囊在上下铺上。本就狭小的床铺空间上，还堆放着大大小小各色包裹……昏暗，混乱，憋屈，拥挤，肮脏……如同一间巨大的囚室。



    我呼吸了一下，空气闷热缺氧，充满尿骚酸臭又**的怪味，令人恶心作呕……

    不一会儿，两人出来了，爬回大渔船上。小渔船的底舱冒出浓烟来，他们甩开绳钩，开动大渔船，慢慢远离了。



    轰隆————一声巨响，小渔船发生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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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的底舱。

    有还在睡着的人，都被附近拍醒了。我仔细寻望，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人。



    片刻，一个长胡子的老者被小涛扶了过来，须发半白，驼背弯腰的。他颤颤巍巍走到前面，向杨老大点头哈腰地笑了。



    杨老大笑了，指着我们；“大伯，放心吧，人已经抓到了。我说几句话，回头跟你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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