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狼精(1)
“说村里有个秃丫头,头发梳的光溜溜,苍蝇上去站不住,蚊子上去打出溜,大胆的瞎蜢不怕死,只听得咔嚓一声,摔断了胯骨轴!要问这姑娘的头发为啥这么滑,因为抹了二斤桂花油!”滕重阳的开场白逗得大伙轰的一声笑开了花,一天的劳累仿佛顷刻之间全都烟消云散。
滕重阳说这不叫开场白这叫这压座词,一是引起听故事人的兴趣让人别走,二是告诉人们故事就要开始了不要说话,因为滕重阳的压座词从来就没变过,说的次数多了,很多时候,
书信成了我们与外界沟通的唯一联系,书信在我们的眼中成了除生命外最重要的东西,老夏也不例外,他把媳妇的来信一封封叠好装在一个小木头盒里,没事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很多信封和信纸都被磨破了,他就小心翼翼的用浆糊粘好,这些信的下面还有一张他老婆的照片,老夏更是宝贝的不行,放出话来谁想看那得先洗手沐浴更衣。
原始森林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一转眼的功夫太阳急匆匆的溜走了,剩下的就是无边的黑暗,林间野狼的嚎叫此起彼伏,听得人胆战心惊,好不容易看到几只鸟,仔细一看竟然是乌鸦和猫头鹰。
老夏和老婆都是初中毕业,在这个很多人连小学一年级都没读完的年代,都算是文化人,两人之间的书信也就写得格外缠绵悱恻感人至深,在大兴安岭这个荒凉闭塞的地方,十天半月收不到家信成了家常便饭,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军营里一群寂寞的空虚的极度想家而又无法回家的单身汉们滋生出一个极为变态的行为,那就是以看别人的书信为乐,而这些书信中,老夏两口子的书信是我们的最爱。
每次老夏媳妇一来信,我们班就像过节似的,兴高采烈的围在桌子前听我念信,听到关键性的词汇和字眼一个班的人还兴奋的直鼓掌,一开始我们只看嫂子来的信,后来我们得寸进尺的还要看老夏的回信,还硬性规定不给我们看就不许发走,如果我们发现老夏的信写的不够热烈太过于含蓄,还要批评他叫他重写,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人群中隐私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晚饭后进入自由活动时间,对于我们班的战友们来说,打发寂寞最好的方式就是围坐在一起听滕重阳讲故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此以后,我们班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吃大米饭,第一碗一定要留给打饭的同志!
老兵夏廷才二十二岁,老家是辽宁朝阳的,瘦高个,篮球打得好,浓眉大眼的看上去很精神,大家都叫他老夏,老夏已婚,老婆赵艳丽是大队会计,看照片人长得很娟秀,虽然远隔万里但两人之间鸿雁传书很是恩爱。
第七章 狼精(1) (第2/3页)
饱都是一种奢望的年代,我的战友们给我建了一座大米饭的小山!
阅读雪域军魂最新章节 请关注无双小说网(www.buxia.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