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
村里人这么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就在这家饭店南边不到五十米,就有一家不卖菜的‘饭店’,这家饭店里据说连灶台都没有,只有里边五六间放了小床的格子间,还有五六个外地姑娘每天坐在门口花枝招展,至于干啥,我想这就不用俺多说了。
一家人正在议论纷纷呢,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哎!我说张大啦子,你昨晚不是去某某人的饭店里喝酒了吗?到底咋回事?快说说!”
张大啦子也不恼,继续说:“。。。。阖家幸福、老婆孩子热炕头、多生孩子早致富!”说着话用手捏着鼻子擤擤鼻涕,继续:“昨天晚上,在我们村东头国道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由于本人曾经亲临现场,看得比较清楚、观察得比较明白,所以是很有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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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日子长了,老百姓虽然敢怒不敢言,但却总有人会变着法地损损他们。比如我们村就有这么一位主,曾经就联防队员们发布了一通令其哭笑不得却又抓不到把柄的感言。
话说有一天,一大早起来,村里就有人传说,村头国道上某某人开的饭店被联防队给砸了,而且损失挺大。估计没有个万八千的,想重新开业是不好办了。
说实在的,那时候的联防队,虽说它的出现有他特定的历史原因和环境因素,然而它所起到的正面作用并不大:因为第一,那些真正在街面上混日子讨生活的痞子流氓他们不敢管也不想管,因为他们原本是一伙的,而且一般来说在穿上制服之前还是他们的小弟——真正在街面上有点面子的,是不屑于干这活的;第二,有钱有势的他们更管不了,因为没有资格。你想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如果惹的是小事,那就根本不是事;如果惹得是算得上事的大事,那就直接归法院公安局管了,关他们屁事?!所以说这些人存在的价值,充其量也就是唬唬那些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而已。
不过说到唬人,这些人倒是颇有一套。比如随便找个由头把人抓到里边,蒙上头臭揍一顿,然后罚钱走人;再比如咋咋呼呼跑到人家饭店里白吃白喝不给钱,而且还要美其名曰保护了地方,维持了治安,给大家伙出了力,流了汗甚至是流了血——鬼知道那血汗是咋流的?我估计这一点应该只有那些路边店里养的野鸡们知道。
于是村里人就觉得挺奇怪:不对啊!某某人开的饭店挺正规的,店里菜不贵、没假酒,服务员也是本村的正派女人,这些联防队闲的没事砸人家店干嘛?是不是砸错了?
大家一回头,就看见号称村里第一‘穷嚼’(方言:云山雾罩侃大山之意)的张大啦子头上带个帽子,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话没说完,一旁有人不耐烦地搭了腔:“我说张大啦子,你一会不磨舌头能死啊?舌头跟着你磨尖了吧?腮帮子磨薄了吧?有事说事,少他妈在这满嘴放炮!以为你是村长呢!”
听到有人问,张大啦子马上来了精神。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人群中间站下,摘下帽子,指着额头上的一块乌青,还有依旧有点发黑的眼眶,转着圈给众人展示一周,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戴上帽子,清清嗓子,这才声音洪亮、气宇轩昂地开了腔:
“老少爷们们!大爷大娘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首先,我祝大家心情愉快。。。。。。。”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为了加强治安,各地曾经流行过一种临时性的治安组织,叫做治安联防队。这种组织的成员不在编,不属于公安系统,充其量也只是从社会上招募的一些闲散人员甚至是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而已,没受过什么正规训练和教育,所以其素质低下者多,有教养讲规矩者少,说他们良莠不齐,可以说还是好听的。
俗话说‘小人得志便猖狂’,这话用到这帮人身上可是非常贴切的。没穿上那身皮之前,这些人往往也都是经常进局子受管制受教育的主,然而一旦被招进了联防队,制服一穿,摇身一变,眨眼间老母鸡变鸭,倒成了教育别人维护法纪的正面人物了。就像一个穷光蛋突然间拥有了万贯家财根本不知道咋花才好一样,这些人面对突然而来的特权,也自然有种极度膨胀的感觉。于是乎一个个走出治安大队门口时全是甩着膀子横着脚的,与电影里那些汉奸狗腿子极度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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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之联防队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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