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坟夜宿等几个小故事 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那时正是农闲时节,用时下流行的话说,这张大胆和李大胆哥俩闲得蛋疼,正每天到处瞎逛找乐子呢。这一天俩人一起去看那家人装殓老人,庄里乡亲的,未免也有些唏嘘。到了中午回到家,俩人你拿点花生、咸菜,我打点散酒,然后又约上一个同样也闲得蛋疼,外号叫‘心眼兜’的‘一把链子’(农村俗语,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之意),开始吆五喝六,大吹牛皮。
说起来这几个人酒量也不算大,三两白酒下肚之后,已经是有点熏熏然不知所以了,整天在一起玩的‘一把链子’也没有多少新鲜话题可聊,于是三扯两扯便又扯到了俩大胆共同的心病上:到底谁的胆子更大些?
‘心眼兜’吓了一跳,心说这不是俩疯子吗?!据老人的说法,刚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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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月里,‘穷’应该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所以田野间这种‘丘子’总是此去彼来。而这种东西多了,也就滋生了许许多多闹鬼的传闻,什么‘诈尸’、‘走尸’的传说也是比比皆是。于是乎白天还好说,而一旦到了夜晚,田野间就成了一片阴森恐怖的鬼蜮之地。
话说邻村有这么俩人,都是属于那种气冲牛斗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青皮,一个姓李,外号李大胆;一个姓张,外号张大胆。这俩人的胆子大在三里五村是出了名的,而且正应了那句俗话:‘鱼找鱼虾找虾,癞子专找癞蛤蟆’,或者文雅点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总之这俩人交情不错。然而年轻人争强好胜在所难免,所以虽然是好朋友,却总是有些互不服气。两个人也没啥其他特长,于是就总想在胆气上争个高下。然而在老家农村,放眼望去全是一马平川的无际平原,看不见大江大河,更没有原始森林、巍峨高山,想找个显示胆气的地方还真的就有点难办。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俩人较劲较得久了,竟慢慢地盯上了那些散落在田野间的‘丘子’。
在咱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人死之后,都讲究入土为安,而且死者为大,所以后人但凡有能力,都要竭尽所能地为其营造一番死后哀荣——最起码,一副棺材板还是必须的。
然而,早些年的农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者大有人在,生活条件如此困苦的情况下,就算是一副最为廉价的薄木棺材也常常有人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而且就算有了棺材,你也总不能随随便便挖个坑悄没声给埋了吧?要知道在咱们中国,葬礼的规矩是最多的,什么‘排三’、‘排七’、吹打、超度、请客吃饭流水席等等。于是就有很多穷苦人家家里死了人,却办不起丧事,怎么办呢?只好先把死者装殓起来,然后到自家地里挖个浅坑,再把棺材放进去埋上一半,上边用芦席或玉米秸遮盖起来,等以后攒够了钱再办丧事。而这种半露天的棺材是不能称其为坟墓的,在我们老家农村,称之为‘丘子’。
有一天,适逢村里有人家里老人去世,和许多人家一样,家里人在给老人置办好棺材和寿衣等基本的物品之后,已经是一无所有,于是也只好邀请了几位本家后生,帮忙把老人抬到地里,先‘丘’起来,等以后手里宽松了再说。
然而这种事只靠嘴皮子是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两个人互相贬低自我抬高了半天,直到争得脸红脖子粗,就差一点就要动手了也没个结果。一边那个‘心眼兜’见惯不惊,也不管他们,只顾自己不停地往嘴里抓花生米吃。
这‘心眼兜’的本意,原本是想让这俩愣小子知难而退,自己吃喝得差不多了,也正好脱身。没想到这俩人像一对斗鸡似的瞪着大眼互相对视了一会,竟然同时一拍桌子:“好!就他妈这么办了!”
俩大胆争了半天没有结果,低头一看,碟子里的花生米倒是见底了,再一抬头,‘心眼兜’正幸灾乐祸地一边看着他俩坏笑,一边偷偷往嘴里塞花生米呢。这俩人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出,见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吼一声:“你这死孩子,每次喝酒你一分钱不出,吃起来倒是不客气!你他妈不是心眼多吗?赶紧赶紧!赶紧给俺俩出个主意,看怎么着才能分出个公母来,要不然别吃了,滚蛋!”
要说这‘心眼兜’的心眼来得还真不慢,只见他眼珠子一转,马上胸有成竹:“这好办,咱村里某某人他爹不是刚死了‘丘’在地里了吗?你们俩都说自己胆子大,那这样吧,今天夜里你们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轮流去‘丘子’上过夜,谁待得时间长,就算谁胆子大,你们看咋样?你们不是嫌我白吃白喝吗?那这样,我也豁出去了,给你们俩当裁判,就在村边上守着看谁回来的早。”
回到家,近视眼让媳妇骂了个臭死:“你娘个腿的!你傻啊!大冬天的,谁家孵小鸡?!”
新坟夜宿(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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