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一百三十四只茨木
乔心舒抬眼仔细观察了他一番,说道:“完全看不出来你以前是个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的混子……”
“必须的。”周子瑜道,“你也算聪明人了,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只能说我比你更聪明。”
烧烤店中的音响盖过了他的话语,周遭人来人往十分嘈杂,也没谁特别关注这个角落。
他们很坦然,坦然地像是早就对好了台词一样。可话落进乔心舒耳朵里,她自然而然地品出了另一番滋味。
“你们认识……有几年了?”她不禁问道。
“高二至今吧……也有七八年了。”周子瑜喝着冰啤,觉得唇齿间有些涩然,“在一起太久,久到我们不愿意再等待了。”
乔心舒稍稍挺直了脊背,她清楚,今天聚餐的重头戏来了。
周子瑜拨着一块肉,翻检了几次,送到了乔心舒的碗里:“我浑了段时间,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结果在被通报批评的大会上认识了阿凌。”
二者默契地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你懂得,我家里虽然也做生意,可终归底子薄,即使半路离开老家去帝都拼搏,也比不得一些老牌商人。”周子瑜回忆道,“我的初高中都在帝都度过,读的是所谓的精英学校。”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听到别人对我的形容都是——那个暴发户的儿子啊……”
“他是……黑暗时期的第一束光。”周子瑜怀念道,“我改邪归正,结果跟他处着处着,就有了感情。”
乔心舒翻了个白眼,递给程凌宇一片西瓜:“你家这个有时候贼欠扁,吃吧,清热解火。”
“结果一转眼就高中毕业,开始填报志愿了。”周子瑜默契地接口,“暗暗和对方选了一样的专业,去了同一个学校……大学幸运地分在同一个宿舍,最后一切都变了味道。”
程凌宇很给面子地吃完了西瓜,补充道:“是很欠扁,我刚认识他那会儿,真想揍他一顿。”
“每天想着揍他,后来……就变味了。”程凌宇喝着果汁,将生肉放入烤架,“那时候年纪小,总以为是哥俩关系好,也没在意什么。”
乔心舒一顿,看了周子瑜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心头隐约有些担忧。
在帝都站得住脚的生意,可不一般……而这一家的儿子想要出柜,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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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站得住脚。”
“我……打算跟父母坦白。”周子瑜叹息道,“包括阿凌也是……我们明明是最适合在一起的人,却像地沟里的老鼠那样,连谈个恋爱都要小心翼翼。”
乔心舒搁置了碗筷,小声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独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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