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盗尸贼
我听着他说,不禁寒毛直竖,也愈加疑惑起来,只能默默低头不语,装作喝醉的样子。
修先生看了一眼我,笑道:“侄儿,你这是什么酒量啊,才喝了一点,耳朵根儿都红了,我说,既然你不回家,明儿就跟叔回家过年好不好?”
我回忆着这个名词,记忆非常模糊,大约来自于我那在医院里当护士的母亲,便道:“不太知道。”
修先生抿了口酒,神色有点诡秘:“这个女人生活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美国,是个爱尔兰移民。以替人家帮佣做厨师维持生计。她七年里换了七个工作地点,在每个她工作过的地点,都无一例外的爆发过伤寒病,然而,她自己非常健康,没有任何患病的迹象。后来,这件事情终于被一位伤寒疫情专家注意到,将其隔离在一个小岛上,中间玛丽被释放出来过,条件是不再做厨师和帮佣,但是她改了名字,在一家医院重操旧业,导致这家医院爆发了伤寒。
我道:“您知道,我大伯去的早,没留下后代。您刚才说长房长孙不好当时怎么回事?”
修先生含糊的说:“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我只知道,你家藏书阁里那个东西动不得,一动就要出灾祸。这里的弯弯绕绕我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全是我自己的猜测,你听听就过了,在家里不要乱提。你不是长孙就没事。不该问的别问。你不是个学医的,我问你,你知道医学史上有个很著名的人物,叫“伤寒玛丽”吗?”
“后来她死于中风,验尸官在她的胆囊里发现了许多活体伤寒菌,但她至死也没有任何感染过伤寒病的记录。后来,我们把这种从不犯病的带菌者叫做伤寒玛丽。你想想看,假如多一些这样的人,而这些人身上的病毒又有一个开关,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传播疾病最快的也是人。你王家藏书阁里有个东西,碰不得,灭不了,谁也不敢动,就是个开关,明末那场瘟疫,跟你王家藏书阁也脱不了关系。”
我当然巴不得,连忙答应下来,谁知修先生自己一头趴在小炕桌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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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修先生的同僚才陆陆续续到齐,玩了一整天,傍晚才收拾行装准备回城。
我把修先生请上车,正要发动,修先生却说,这车他来
修先生已经有几份微醺,道:“幸好你小子不是长房长孙,也是个实诚人,王家的长房长孙,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修先生人不可貌相,我早就看出来了。为何?我家其实根本没有长房长孙。我爸是老三,我大伯是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专业是地质勘探,却在二十四岁那年失踪于戈壁滩上,他那时还未成家,自然也就没有子女。刚才我如果冒失一点,修先生估计会认为我是个骗子,请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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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笑一阵,修先生奇道:“真是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故交的后人,咱爷儿俩有缘嘛,喝酒!”我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不想谈王家藏书阁的事,便不再强求,装作不在意,你一杯我一杯一连把一瓶都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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