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机关
我灵光一闪,对他们说:“快回忆一下,开门前后有什么异常的声响,还有……那两个文家老头的前后言行。”
梁庆鱼说:“响声到听见一些,像是铰链的声音,对了,其中那个老人似乎是从大门右手边的车马间里出来的,进去瞧瞧。”
梁庆鱼在一边啧啧称奇,夸道:“端白真是有本事,文姨的眼光一向不错。”李端白说这个是晚明有名的甄氏锁,里面七个扣,按着星宿的暗名排着,错一个就会被咬死,外边又拿铜浇铸,说着把锁反过来,锁底果然刻着一行小字“XX四年保定府甄制”。
说完就把锁抛给我。我们进了门,发现里面有口井一样的深洞,井口有个辘轳,上面缠了一圈锁链连到井里,往井里一看才发现里面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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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我不懂,您再解释解释。”黑毛猴笑道。
我却懂了,对他解释道:“周围和屏风差不多高度的院墙上堆满了雪,此处都是背阴,但是照壁上没有雪,说明这照壁很可能并不一直都在。”
突然,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天那座时有时无的石质照壁,便说了出来,别人倒没说什么,估计是觉得我自己看花了眼。李端白道:“刚才说机关,没准这机关跟那照壁有些关系。”梁庆鱼听了,居然点头称是,把饭盒一丢,拽着我和李端白便走进园中研究那照壁。
我们扒着那照壁左看右看,那照壁应该是砖石垒就,外边涂了一层白膏泥,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李端白仰头看了看上边,突然就笑了起来,我们看向他,他却指着周围的屋檐,说:“雪。”
梁庆鱼道:“阳明,刚才你说我们没进门时,你从门缝里没看见这座照壁,这说明很有可能就是在文家老人开门是这座照壁才出现的,我估计在此之前它一直都在地下。”
可是车马间上别了把铜锁,那铜锁虽然看样子有些年头,却给人摸得锃亮。挂铜锁的门鼻,一个楔入门板,另一个楔入门框,二者成九十度垂直角,而且露在外面的部分都相当短促,如果我们用力拔,力道使不到一处,是不容易拔出来的。
这时候李端白挤过来说他试试,梁庆鱼从书包上拆了根铁丝下来递给他,李端白拿过来,又问他要,说起码要七根,我们都动手拆书包,七手八脚凑了七根给他。李端白把铁丝捋直,却把端头掰弯,伸进那锁孔探了探,像是勾到了什么东西,稍微一扭,便把铁丝露出锁外的一段打个折固定住,这么搞了六七回,随后一次探的很浅,只听得里面咯铮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李端白伸手一拽,那锁就开了。
梁庆鱼招呼了云巴音,这个人打量了一下铜锁,不知从哪儿掂了块儿青砖,使大力一砸,火星四溅,可是除了铜锁的一个棱角被砸出白印儿来,整个铜锁都完好无损,连那门鼻都没有歪。云巴音见状,干脆抛了板砖,直接拿脚去踹门板,刚才我们就说,那锁的两个门鼻都是叉开钉着的,这一脚的效果,除了从门框上落了好些灰下来之外,别的都纹丝不动。
云巴音还要再踹,梁庆鱼却抬手止住了他,道:“有没有会开锁的?”我们面面相觑,心说这儿哪有开锁师傅,再说这所没准儿都是从百十年前传下来的,开锁师傅都不一定会。
我们决定歇一歇,先吃一点东西,干脆在文小姐这件精巧的屋子里的炭火盆上架起锅,煮水下起方便面来,还把能找到的东西,包括罐头肉,西厢房的几棵蔫不几的大白菜统统切碎了丢了进去,这一烩便是一大锅,味道居然还尚可。
肚里有了食,心里便暂时不慌。我脑子里盘算着两件事,一件事是如何提醒黑毛猴和李端白,云巴音这伙人很可能有问题,另一件事是如何让平娃离开这里报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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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这期间,我们查看了四周的墙壁,除了墙缝宽大一些,四面墙壁各自浑然一体,找不出丝毫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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