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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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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实描述一番,又道:“我估计这是信息素的作用,但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易于接受信息素的人。”我这么说并非要自我安慰,而是有例为证,小时候回我母亲的老家,跟姨表兄弟扒坟头,还在坟头撒尿,放死耗子,就这样玩到天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天晚上,我的姨表兄弟高烧不止,还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些胡话,我的姨妈从他的胡话中大致拼凑出来了如下信息:一,床头有个穿马褂拖辫子的惨白老头在盯着他看;二,那老头诡笑道,他之所以会生病,全是因为他和我在坟头撒尿等诸般恶行;三,他在惊吓中表示会去陪礼,并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想到我正捉摸间,李端白却皱了一下眉,忽的叹了口气,坐将起来,愣了一刻,继而望向我道:“你怎么不睡觉?”



    我道:“老李,刚才我被你们上午烧掉的那个东西托梦了,因此吓醒,就坐起来定定神。”


    对同一个人而言,这种接受信息素的能力,幼年时期总比成年时期要强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小孩子眼睛干净,而成年之后却五感迟钝,“天眼”闭合。最后,某位业内人士表示,有些神鬼电影里说,牛眼泪之类的东西会让人开天眼见鬼,很可能是因为牛眼泪等物中含有在短时间内可以提升某些人接受信息素的能力的化学物质。



    如此说来,李和尚和李道长,今晚睡得可能也不很安逸。我拧开床头灯,探身看向李端白,没想到他居然微睁着双眼看向天花板,不禁吓了一跳,再一看他:胸肋起伏和缓,气息匀长,分明又是在酣睡。敢情李道长乃是燕人张翼德转世,睡觉不闭眼,我要是想谋害他,估计会被他吓的跪地求饶。


    李端白神色平和,道:“具体是怎样的一个梦?”


    还有一例,——我上大学时曾经有过一个暧昧对象,名字已经模糊不可考。那时候郎有情妾有意,眼看就可以成其好事。某次看罢电影,我们又去某巷子里吃夜宵,不觉晚归。因为她是土著,所以我要送她回家,谁知走进小区里,她却娇颤颤的道:“你看,对面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孩。”我当时定睛看了半天,十几米远处的路灯下连只猫也没有,而路灯后几步远便是她家的单元楼,便云我不曾看见。她顿时情绪激动,低声描述道:那女孩子十七八岁模样,扎两个垂到胸前的麻花辫儿,穿着一件很不时兴的碎花布拉吉,脚下似乎还有一双方口黑布鞋,背着一个解放挎包,似乎定定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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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李和尚的话,我总觉得很可能是这位变成犬头怪物的西域客商前来“托梦”,但这并不是合理解释。如果过滤掉了那些怪力乱神之流,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梁庆鱼说过的信息素。



    自梁庆鱼那次情绪激动的酒醉宣讲之后,我时常查阅一些信息素的文献,中外都有。除了梁庆鱼说的那些瘟疫开关等等,还有一种解释非常有趣。据某个论坛上的业内人士说,某些所谓八字轻,容易见鬼的人,实际上就是容易接受各种信息素的人。而信息素给人造成的影响因人而异。比如说,有些人到了所谓不干净的地方,顶多感到压抑悲伤,阴森可怖,而有些人很可能就会看到鬼影,听到怪声,吓得魂不附体,而另有一部分人,则什么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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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梦境,似乎是下午那场几秒幻觉的延续。我之前从未有过类似体验。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不,是昨天上午跟一具犬头怪尸有了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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