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鬼妓（下）

    女孩子往某处一指，便马上缩了回去，胆小如鼠。我忙道了声谢，钻了过去，寻思道这女孩子苍白瘦弱，长的也和老头不像，不知是不是他的亲生女。这种老式公寓楼的厕所非常狭小，稍一转身便要蹭到废纸篓，废纸篓里也湿漉漉的，好像积了多日不清理。看来没有一个精明强干的主妇操持，整个家都会不像个样子。



    然而，令我心惊胆战的幻像又来了，持续了约莫十几分钟。幻象里是老头和刚才的校服女孩，这回不同于上回，我感到了强烈的恶心，以至于真就扶着墙吐了起来。等吐完照镜，脸色一片铁青，心里头燃着怒火，不由分说便窜出去把李端白拉起来，往外边走。

    李端白脸色冰冷，道：“不是现在，你等等。不能报警。”



    我闷闷的道：“哦，他在给我们办假证。”



    李端白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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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端白觉察了，推了我一把，道：“进去。”



    我踉跄了一下，便跟着老头子进去。原来里面便是工作间，有制卡的一整套机器，我在李端白得示意下摘了墨镜，让老头子采集图像。老头子看了看我，一声没吭，倒是知趣，须臾，采集过了图像，问了问要求，老头子便忙活开了，请我们去客厅稍坐。

    我们进去，只见地上地下堆了不少坛坛罐罐和家伙什，简直脏乱到没有路。一个老头子从里面走出来，道：“里面请。”



    一看这老头子的脸，我便惊了一下，这倭瓜似的脸型，焦黑的烟牙，不就正是那个昨晚梦里肢解了女人的家伙吗？只不过岁月给他的面皮下垂的脸上刻了几道纹路，半秃的头上添了好些白发而已。可梦里那些血腥的场景便翻了上来，脑子里便瞬间恍惚了。

    我们坐在油腻腻的板凳上，却不见这家的主妇。眼前只有一个小方桌，上边的笼里盖了一些饭菜，样子很是粗陋。我一想起这老头十来年前做的事情，便如坐针毡。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心烦便要去厕所，一抬眼看见那个校服女孩怯生生的从里屋探出头看我，便倒：“你好，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

    老头子也觉察到了动静，冲外边喊道：“待会儿就好，再坐一会子嘛。”

    我几乎低吼起来：“报警吧，这老畜生糟蹋他自己的闺女，刚才我在卫生间里...又感觉到了。这号人渣的信息素，我怎么能识别的？真是想不通。”

    我忍住回嘴的冲动，及至到了外边，才对李端白说：“这老畜生是昨天晚上我梦里肢解了妓女的那位。”



    李端白点点头，眯眼道：“还有？”

    等七拐八绕的绕进了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上了三楼，李端白却道：“先别出声。”



    他便叩门，门应声而开，却是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怯生生的看了我们一眼，回头往屋里喊道：“爸，有客人！”便侧身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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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了。到了晚间，我和李端白出来去办假证，外边果然秋雨淋漓，我们俩披了件雨衣，并排走着，绕过那些依旧在摆摊的小商贩，生活不易，而我这种不易的生活也没有，只能跟了这帮弟兄们亡命天涯，也许以后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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