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保姆
回招待所找文天明之前,张逸夫先是回了趟家,父母皆未下班,就向晓菲一个人在,二人也很自然地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卖了周进步这么一个好处,这才得以让向晓菲在春节过后,有机会到他的办公室坐一坐。这位领导派头很大,口气也很足,从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承包二修厂这件事并非不能谈,只是恒电工建的面子还不够大,张逸夫出面,外加一辆奥迪,这还不够。
没了自己的监管,就撒他们出去干活,张逸夫自然是不敢百分百放心的。
思前想后,研究了一圈后,张逸夫还是觉得不该一口吃个胖子,这不现实。便吩咐向晓菲把那些装机量50万以下的电厂都拒了,先选一个大的,管理规矩一些的电厂去做,同时雇佣赵红旗为项目经理,给些分红,让他去代表公司监工,这样才能让人放心一些。
至于开价上,从口风上看,那些电厂的出手都会比冀北大气。当时牛大猛根本没以为这工队有多神奇,只是卖张逸夫段有为一个面子,开了一个成本低价,而现在工队已经名声在外,其它电厂几十万的价钱都是肯出的。对恒电工建而言,冀北的工程是低利赚吆喝,大甜头在后边。
与找关系倒腾电脑相比,这算不得暴利,但这钱赚得踏实,也当培养队伍了。因此张逸夫再次强调了一番,这是主业,要狠抓,不要再想电脑的事情了,那水太深,捞一票赶紧撤。
“噗嗤”一声,夏雪笑了出来,他感觉张逸夫依然是个孩子,幼稚得要死。
也许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当她回想起此时的谈话,才会理解张逸夫吧。
“那什么算远?”
“改变世界。”
……
张逸夫不适合再多参与这方面的运作,也没精力多参与,便嘱咐向晓菲保持联系,多去坐坐,那边有应酬需要请客的话也不要怠慢,迈出第一步总是不易的,后面就好了。
这种时候,张逸夫想到的首先就是“安全第一”。工队在冀北电厂进展如此顺利,工人们熟练自然没得说,可与自己的全程监工也有很大关系,很多施工、操作上不安全的地方自己都会第一时间纠正,避免了麻烦。
除此之外,向晓菲近期接到了七八个电话,都是从全国各地电厂打来的,想咨询一下达标工程外包的事情。显然,冀北电厂达标过程中,工队的作用已经被神话了,从前名不见经传的电厂突然雷厉风行搞定了达标,对大多数电厂领导而言这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张逸夫的功劳,那个传说中老辣娴熟的工队才是决定性因素。
如今,已经是新年后小两个月了,赵红旗他们依然处于闲置状态。他几次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出工,向晓菲都拖了下去,对电厂那边,她也拖了下去,等张逸夫拿主意。
“美国算远么?”
“不算,一张机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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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笑道,“就做眼前的事,力所能及的事,做着做着就知道后面该做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我不会太早地确立太远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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