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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笑着点头:“是啊,师傅的生日,我哪能不来呢?好些弟兄都请了假跑出来,为老大祝寿。来,凌大哥,在这儿坐吧。”
他向旁边挪了挪,硬挤出一点空当来。凌子寒便坐了下去。
今天来的人有许多他都不认识,不过听他们的谈吐,凌子寒判断他们是雷鸿飞部队里的战友。这些年轻男人个个健壮魁伟,阳刚英武,性格却都大大咧咧,不等别人劝酒,自己已抢先喝得醉醺醺,令人啼笑皆非。
雷鸿飞一直十分高兴,和凌子寒频频碰杯,喝了很多酒,一直叫着:“兄弟,兄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凌子寒一向在烟酒上十分节制,今夜却一反常态,酒到杯干,并不推辞。不过,虽然喝了那么多烈性酒下去,他却依然面不改色,清醒如常,言行举止极有分寸,没有半点失态。
宁觉非对他的酒量颇有些惊讶:“凌大哥,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居然酒量这么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凌子寒仍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在愉快地微笑,
“好啊。”雷鸿飞立刻兴高采烈地与他吆喝着划起拳来。
这时,有人悄悄地在身后拉了凌子寒一把。
郁晴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水杯就要泼过去。
有朋友上前去将他拉开:“来,鸿飞,今儿你生日,咱划一拳。”
凌子寒回头一看,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笑容里满是阳光的味道,便笑了起来:“觉非,你也在啊。”
音乐非常喧哗,宁觉非凑到他的耳边大声说道:“凌大哥,这酒很烈,你喝得太猛了,不好。”
“谢谢。”凌子寒接过碟子,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边嚼边打量着围在桌边的那些人。
凌子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烈酒犹如一团火般,从胃部直卷向他的全身。他对宁觉非笑了笑:“我没事,鸿飞高兴就好。”
宁觉非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过一盘熟牛肉,递到他面前:“来,吃点东西。”
坐在一旁的郁晴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踢倒在沙发上:“行了,闹够了吧?那是烈性酒,你当是白开水?”
“我高兴,不行啊?不行啊?”雷鸿飞一脸的无赖,边问边凑上前去,口中酒气直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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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鸿飞还要倒,酒瓶已经空了。他晃了晃瓶子,伸手大叫:“再来……一瓶,来一瓶……二锅头。”
直闹到黎明时分,他们才尽欢而散。
雷鸿飞早已醉倒在沙发上。郁晴皱紧了眉看着他,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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