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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撑起身，四处看了看，便硬挺着下了床，往那扇很像是卫生间的小门走去。



    他的判断没错，这是个设施齐备的智能卫生间，当初是设计来给残疾人使用的。他仔细辩认着功能。这些设备全是德国制造，用德文和英文标明了使用方法。

    等到洗完，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立刻有人抢进来，将他抱了出去，放到床上。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替他检查了一下，然后打了一针，对旁边的海因茨低声说道：“只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海因茨点了点头，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你看他这状态怎么样？”



    天花板上传来了安蒂诺的声音：“比以前的那些人好多了。他的神智非常清醒，而且很有教养。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洁，非常不错。”

    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只怕永远都没有力气走出房间，更别提找到欧阳豪生了。



    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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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他缓缓地调息着，随即沉沉睡去。

    不久，有一个男人进来，沉默地喂他吃那种糊糊。他根本食不知味，但仍然勉强咽了下去。



    等到那人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海鸟叫声之外，他什么声响也听不见。

    就这样，他醒了之后就吃，吃完了又睡，过了两天之后才算是勉强能够起来。

    他的衣服已经在手术台上被撕掉了，他们现在给他只穿了一件浴衣，大概是方便下一次做试验的时候脱掉吧。他勉力支撑着脱掉了那件毛巾浴衣，然后坐到淋浴房的软凳上。他仍然觉得没有力气，颤抖着手按了几个开关，然后便等着那些机械手来替他洗澡。

    他闭上眼，只觉得脑中越来越晕。血液循环加剧让他此时的身体不胜负荷，他甚至没有力气叫停。

    电脑识别了他的身体轮廓，很快，温水便洒了下来。



    他张开嘴，让超波洁牙器自动将他的牙齿清洁干净。与此同时，前后左右都伸出了护手来固定住他的身体，然后开始仔仔细细替他洗起来。

    窗户开着，空气十分清爽。初春时节，这里靠近赤道，气候十分温暖。



    他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痛。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不断袭来，让他感到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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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寒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洁净的房间里。

    “那就好。”海因茨愉快地点了点头。



    安蒂诺淡淡地道：“让他好好休息吧。”便不再说话了。



    海因茨也悄然离开，将门关上了。

    与以往执行任务时一样，只要有一分力气，凌子寒的意识都会有一部分是保持清醒的。海因茨和那个人的对话他听到了一点，对那人的身份不免猜测起来。



    当然，有可能是安蒂诺本人，也有可能不是，或许是海因茨弄到这里来的那些医学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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