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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寒没再说什么，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凌毅也不再吭声，就这么一直抱着他，一直没有动。

    童阅理解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凌子寒，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后他还要吃很多苦。这孩子，到了现在，还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凌毅轻轻抚了抚儿子柔软的头发，感慨地说：“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实在是愧对于他。”



    “子寒从来没这么觉得。”童阅安慰道。“他一向以你为荣。”

    凌毅轻叹：“我也为他而骄傲。”



    这一夜，凌毅都没有离开。他一直抱着凌子寒，这是自儿子3岁以后就不曾有过的事情。

    凌毅吻了吻凌子寒的额，沉沉地说：“儿子，对不起。”



    凌子寒低低地问道：“爸，我的病……还能好吗？”

    凌子寒的声音很轻：“爸，你以前……从来没有……抱过我。”



    凌毅听了，心里忽然一酸，顿时难过起来。他挤上床去，将凌子寒抱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头，随后紧紧地圈住他。凌子寒无力地倚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里那一团一团浓重的阴影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淡。

    “能。”凌毅坚定地道。“现在科学昌明，医学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你童叔叔很有信心，我也一样。儿子，你也要有信心，千万不能放弃。”

    当夜幕降临时，童阅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凌毅摇了摇头：“还能跟儿子这样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

    凌毅看向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童阅走到他旁边，仔细看了看他怀中的凌子寒，然后坐了下来，将手放在凌毅的胳膊上，轻声问道：“累吗？”

    凌子寒看着他，一直黑沉沉的眼睛隐隐地闪着一丝光亮。半晌，他轻轻地叫道：“爸。”



    凌毅俯耳过去，温和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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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子寒，想喝水吗？”

    在凌子寒的心中，父亲是个强有力的象征，窝在父亲的怀抱着，所有的邪魔鬼祟仿佛都无法再靠近他。



    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晚，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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