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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一想。”凌子寒的声音始终很轻，态度非常和蔼。



    小男孩探头过来看了看，立刻说：“八加五等于十三。”

    如果将来退休了，他大概也会选择这样的地方生活，就像卫天宇的父母，就像莫青海和他的伴侣。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传来莫青海的声音：“韩经理，一会儿在这里吃晚饭吧，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我杀了一只羊，已经炖上了，我爱人马上就回来，再做几个菜。你如果有兴趣，我带你骑马去那边看看，那里的风景比这边美。”



    凌子寒转过头来，笑着说：“好。”

    两人骑上马，便向山那边去了。



    游弋和卫天宇看着他们的身影，都没有太担心。凭凌子寒的身手，莫青海根本伤不了他，而且，莫青海的子女都在这里，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子寒并没感到意外，神色如常，淡淡地道：“那张订单是真的。”



    莫青海下了马，找了一个凸出的岩石坐下。他看向远远的群山，眼里满是沧桑，声音低沉：“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凌子寒跳下马来，冷静地说：“我们要的不多，只希望你能说出‘第二十五’的详细情况，还有你本人的情况。”



    莫青海显然有些意外：“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就仍然可以隐姓埋名，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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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快到傍晚了，暮色笼罩下来，整个世界显得更加宁静。坐在这里，呼吸着清凉的空气，看着似乎亘古未变的草原山岭，才会深切地感觉到永恒的含义。



    凌子寒的精神很放心，和孩子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眼光忽然瞄到小女孩面前的作业本，不由得笑了，伸手指着其中一道题，温柔地说：“八加五等于几？”

    小男孩高兴地与妹妹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笑容。



    德措吉是“幸福的海洋”的意思，而贡觉扎西更是一个尊贵的名字，有“稀世珍宝”之意，有这个名字的人都会努力修行，让自己能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凌子寒很欣赏这两个藏族名字，听孩子们话中的意思，他们的名字都是莫青海的伴侣起的，而两个孩子都姓莫，有可能都是莫青海的，这是比较少见的，通常两个伴侣会各要一个孩子，而不是其中一个人要两个，而另一个人却不要。说着，他对那个医生有了一丝好奇。

    小女孩写的答案是十二，她看了看作业本，又抬头看凌子寒，神情间有些犹豫。

    “对。”凌子寒笑着点头。

    凌子寒没有进帐蓬，独自站在外面看着风景。

    小女孩马上用橡皮擦把答案擦掉，拿起铅笔认真地重新写下正确答案。



    这时，游弋已经与莫青海达成共识。外面光线变得很暗了，莫青海请他们到帐蓬里去，打开了使用太阳能蓄电池的节能灯，坐下来签合同。

    “我叫贡觉扎西，六岁半。”小男孩听他问妹妹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这时便清楚地回答出来。“汉语名字叫莫佳安，爹爹说‘佳’就是好的意思，‘安’是平安的意思。”



    “是啊。”凌子寒赞赏地点头。“很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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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了？”

    莫青海和凌子寒策马慢慢跑过山坡上的草甸，看上去都很轻松。



    翻过山梁，那边的风景其实与这边没什么大的分别，仍然是草原、山岭和遍布的牛羊。



    莫青海勒住马，站在那里看着。

    凌子寒在他身边停住，也沉默不语。



    良久，莫青海才平静地说：“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外贸公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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