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狱中

    牢房的上面写着“丁十三”。



    “霍司狱，我看这丁十三牢房空着，不如就让给方运如何？”

    原肃诧异地看了霍司狱一眼，没想到这个举人如此会说话，满意地点点头。



    另一个刑殿进士冷声一笑，拿出一块牌子扔给霍司狱，道：“马上把这间牢房打扫干净，铺上新的稻草。若敢阳奉阴违，小心刑殿的铡刀！”



    霍司狱身体猛地一抖，每个读书人都被灌输过刑殿如何恐怖，知道的越多，对刑殿越怕。他哆哆嗦嗦拿着刑殿令牌，无奈地看向原肃。

    原肃微笑道：“我原本就是想让霍司狱清空这里再让方运进入，不曾想两位误会了，霍司狱，这间房屋只准方运一人居住，不得让人打扰。”



    “遵命！快去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霍司狱急忙去做。

    两个狱卒立刻搜身。



    方运早就把饮江贝给杨玉环，那兽皮等物也放在书房，身上空无一物。



    “侍郎大人，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再搜！”原肃的声音稍稍大了几分。



    “没用的东西！”霍司狱骂了一句，急忙上前亲自搜身。



    一无所获。



    “罢了。不过，方运乃是圣前进士，为了防止其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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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的目光已经没了人类应该有的神气。



    众人继续在通道中行走，通道两侧都是大小差不多的牢房，由铁条隔离。

    方运原本古井无波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这些事情他都听说过，可亲眼看到，却难以抑制心中的惊讶。



    如果要形容这些人，方运心中只有两个词语，绝望和麻木，若是再加上一个词语，那就是等死。

    最后，刑部左侍郎原肃停在一处牢房前，里面躺着整整四具尸体，每具尸体的衣服都被扒光。

    “大人说的是，此间牢房正适合让方运入住。”霍司狱陪笑道。

    原肃不说话，霍司狱苦笑道：“刑殿的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牢房采光已经是最好的了，每天还能见一个时辰的日头，别的地方连日头都看不着。原大人是心善才让他住在这里。”

    “那好，就送……”



    一个刑殿进士道：“慢！方镇国虽是嫌犯，但并未定罪，进入这虎囚狱已经是极限，若是再住这等牢房，未免太过。哪怕是世家之敌也不应如此！”

    方运仔细一看，几乎每间牢房都有或直立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这些人全都被扒光衣服，皮肤又青又白，已然没了呼吸，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上还有牙印。



    那些活着的人或在不断活动，或者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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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吃喝拉撒全都在这狭小的空间，生存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

    不多时，外面的狱卒争先恐后进来，把丁十三牢房拾掇出来，虽然和普通的房间比一无是处，但是和其他牢房比犹如仙境。



    那些绝望和麻木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有的羡慕，有的憎恨，有的暗藏杀意。有极少数人眼中的希望竟然死灰复燃。



    “卸下枷锁！”原肃道。

    “是，大人。”几个狱卒上前卸下方运肩头的枷锁，并没有动脚镣。



    “搜身！”原肃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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