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选择

    “母亲，我先送您回去。”



    太后睁了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盯着他看。

    太后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殿中响起，众人听着，都觉得心中发沉。



    嘉安帝神情不变，点了点头。



    太后便又强笑了一声，吃力的转头看了傅明华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由着嘉安帝扶着回了内殿去。

    殿后太后卸去了头上的花树，拆了钗环，有气无力的靠在榻上，闭着眼睛不肯理睬坐在她面前的嘉安帝。



    “稍后我会亲自让程济过来，将来您的药，我会让太医署的人先品尝过，再交程济品尝，确认无误才会入您口中的。”他冷静的将事情条理分明的交待完，太后却一声不发，躺在床上，与她平日妆后威严肃穆的形象有所不同，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岁。

    太后的眼神之中露出忧伤之色，扯了扯嘴角，却是笑容苦涩。



    “令人去取生姜汁，照张缪吩咐，煎煮后速送来。”

    他的冷静在这一刻显得尤其的冷漠而没有人情味，母亲的中毒并不能使他那一颗坚硬如铁的心软化几分。



    他甚至丝毫不乱，哪怕此时眼中露出狂怒之色，却带着一种强作出来的冰冷。

    嘉安帝下令完，俯身弯腰看着太后：

    他神情平静，目光坚毅。

    “这桩事情，皇上全权处理就是，也不想去听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谁人胆敢做下这桩事了。”

    太后悲从中来，半晌之后咳了几声，将颤巍巍的手搭在他臂上，由着儿子将她扶了起来。



    “我老了，又有病，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她笑了笑，这个笑容里带着看透一切的平静：

    他先是一个君王，其次才是儿子。



    知子莫若母，傅明华都猜得出来，太后自然也明白了嘉安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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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位帝王之心冷硬无比，哪怕明知背后之人是谁，可在嘉安帝的心中，却是社稷、国家的安危大于其他一切。

    此事与尝药的人无关，若是有心，又有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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