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幕 垂死的龙

    说罢，布兰多将目光投向实验室的另一边。



    黑暗并不能阻碍他的目光，敏锐的天眼能力与黑暗感知能让他在任何环境下甚至哪怕不用睁开眼睛，也能对周遭的环境洞若观烛。

    再往后，是风暴长廊。



    两侧各有一条回廊通向实验室的核心能源区。



    一个个名字犹如黑暗之中点燃的明灯，在布兰多心中一一亮起，在黑暗之中，他的思维竟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无法抑制地一往无前狂奔而去。

    他发现



    他曾经来过这里。

    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他身边的人们。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么？



    他如何肯定？



    布兰多不由得在暗中握紧了拳头，但他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维继续狂奔不已，这个他从未‘涉足’过的实验室，这一刻在他眼中竟变得诡异地熟悉起来。



    他闭上眼睛，思维已经越过了风暴长廊那是一条布满了金属管道的通道，再往前，是一扇厚重的合金大门。大门紧闭着。他也从未在任何一个场合见过类似的一扇大门，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认得这扇大门。



    这大门之后，就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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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布兰多先生，难道您真的是黑暗之龙……”玛格达尔公主好长时间作声不得，良久，她才怔怔地这么问了一句：“女巫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黑之预言上所示的那位，降临于此世，无所不知晓，将毁灭一切，又拯救于世的人？”



    布兰多长出了一口气。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你的幻境，”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而是你真实的经历，你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切，它们形成的记忆，埋藏在你的心灵深处。”



    “或许，有人故意掩埋了这一切”

    “我不是，”他撤去了手掌上的火焰，在黑暗之中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玛格达尔小姐，现在你最好是好好回想一下，当初是谁袭击了你。”

    他之所以点亮火焰，只不过是为了其他人照明而已。

    雷霆之耀大厅。

    在实验室的另一边，有一扇门。



    那门后是泰坦们的组装车间。

    “布……布……布兰多先生，你、你、你怎么知道？”玛格达尔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软弱得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布兰多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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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脑子里面的记忆。根本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到过这样一个地方。



    游戏中？绝非如此，游戏之中是有玩家得到过翡翠之谜，但那是从一位巫妖手上。谁进入过停滞之界？或许有人。但绝不会是他。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有些痛苦地按住了脑袋，他虽然宽慰玛格达尔，但此刻他心中同样涌起了一种深刻的恐惧：

    他前一世的记忆，究竟是否是真实的，是完整的？



    如果连他的记忆都是虚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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