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做恶人
“赶紧滚,你要是再休养几天,就该我病重了,你不知道你的呼噜声可以惊天动地?我已经四五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你可怜可怜我一下行不?”
“再说了,这样的雪屋子你自己也可以弄一间不是。我今天不做好吃的,就吃厨子做的“汤饼”。
这是突厥人的道理,如果是汉人,他们只会把老弱放在最里面,最强壮的一定在外面。汉人把突厥人的行为称之为禽兽行径,或许突厥人也在笑话汉人的迂腐把。
对和错是相对的,没有标准。现在何邵就非要争辩出一个对错来,他很不满意云烨把他撵出雪屋的行为。认为自己是病人还需要调养,不能住到寒冷的帐篷里去。
寒冷是用来抗的,这是突厥人的经验,他们穿着透皮露肉的破皮袄很多人挤成一大堆,很奇怪,最强壮的在最里面,老弱在外面,孩子妇女被夹在中间。最好的位置给了强壮者,再次一些的位置给了孩子,女人和老弱就在寒冷的雪地里不时的发出一声嚎叫。他们的脸上没有忿忿不平的神色,只有一种类似认命的麻木。
这和他们常年经受寒冷有关,只有保住最强壮的人,来年侥幸活下来的人才会有希望。这是野兽的本能。记得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群鹿被猎人围在山涧边上,对面的悬崖离它们有些远,哪怕是最强壮的鹿也没有办法跳过去。眼看就要全部被打死,忽然间,那些鹿自动配对,俩俩配合着跳向深涧。一高一低,在去势将尽的时候,跳在高处的鹿重重的踩在下面的鹿身上。它又重新飞起来,安然的跳到了对岸,而下面的鹿则会重重的摔下悬崖。就靠这样的法子,鹿群活下来了一半,族群的基因得到了延续,猎人之能收获一些摔得破破烂烂的尸体。
满面红光,还全身裹着厚重的毛皮,行走起来如同企鹅,就这样的人话好意思说自己是病号?每天晚上鼾声四起。让云烨抱着枕头无言到天明。
何邵就不是一个好舍友,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磨牙是常事,和他住在一起,云烨感觉不用等到别人来害自己,自己就会挂掉。
李靖出发了已经五天了,前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虽然云烨确定李靖是一定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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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则不同,一旦有冻死的同伴,他们会把悲哀表现在脸上,有的人甚至会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给死去的同伴穿上,没有人会把同伴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把尸体随便丢在外面,要么用火烧成灰,要么有关系好的同伴,会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自己拿着工具拼着老命在的土地上刨个大坑,把同伴埋进去。
说不上谁对谁错,其实都有道理,突厥人更在乎活人的感受,而唐人更在乎逝者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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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比唐人更加的耐寒冷,这是一个误区,云烨发现耐寒冷与无关,更加表现在人的精神上。突厥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会冻死,只不过他们表现的十分漠然,清早发现有死去的同伴,他们就把同伴的衣服扒下来,顺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再把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如同摞砖块一样摞起来,等待有人把他们送到营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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