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不多时，陆城来敲门，顾长安阴沉沉的问：“干嘛？”



    陆城说：“我出去一趟。”

    顾长安的心里有一颗羡慕的种子，悄悄发了芽，他不自知。



    手机屏幕覆盖上了一层雾气，顾长安用手抹掉，想起了立春在得知吴大病出镇以后说的一些话。



    立春说大病出去了还回不回来啊？她还说要是她自己就不想回来，这里不好，太小了。

    顾长安当时没回答，他们是一家人，吴大病不回来能去哪儿？



    不过话说回来，吴大病的亲生父母不知道是谁，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他出去不会是为了查找自己的身世吧？

    被窝里的顾长安爆了几句粗口，裹上棉衣出去开门，他忘了戴眼镜，眼睛眯着，那里面的厉色跟冷意减弱大半。



    寒风裹着雪花吹来，顾长安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他抱着胳膊打哆嗦，脸色苍白，看起来弱小，可怜，无助。



    陆城满脸歉意：“抱歉，这么晚了把你吵醒。”



    “你他妈的……”



    顾长安脸上的阴霾凝固，他弯腰对着男人手里的袋子动动鼻子：“烤红薯？”



    陆城提起袋子笑：“对，给你带的。”



    顾长安变脸如同变书，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往门里一拽。



    一路踩着积雪回屋，顾长安在“去床上吃”跟“外面吃”这两个地点之间徘徊不定，前者有可能会弄脏被子，后者倒是比较方便，就是比较冷。



    陆城递给顾长安一个猫爪图样圆形东西。



    顾长安挑眉：“给我的？”



    陆城嗯道：“是usb借口，充电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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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顾长安一记眼刀过去，要你说，我没看见？如果不是你乱用词句造成误会，我至于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



    陆城凑过来，拿起电饭锅后面的插头说：“你忘了插上。”

    想想就气，顾长安把插头插上，心情恶劣的回房。

    顾长安后脚跟着陆城出去，发现他只是在镇上转悠，没干别的事，就回窝里睡觉去了。

    吴大病发来照片，他规规矩矩站在车站门口，面对着镜头比剪刀手，虽然还是木讷的模样，但背后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新鲜的，跟小镇的老旧古朴截然不同。

    晚上又开始下雪了。



    顾长安裹着被子缩在墙角，怨念飘的整个屋子都是，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也会更加漫长，要死人的节奏。

    淘个米，把手放进去压在上面，水加到盖过手背，切一把青菜丢进去，凭感觉放一点盐跟油，盖上盖子，接下来就是等吃。



    一个小时过去，顾长安准备吃饭，他用热水冲洗好碗筷，开锅看到的却不是菜饭，是米，水，菜，上面飘着一层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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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城是指望不上了，顾长安只能靠自己，大白菜小白菜在墙角堆了很多，他决定煮菜饭，吃到腻为止。

    顾长安的眼睛眯了眯，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陆城是在午夜时分回来的。



    顾长安睡眠浅，敲门声早听到了，但是他没动，外面太冷了，他完全没有起来的想法。

    “扣扣”



    敲门声持续不止，透露着门外人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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