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审讯

    ……



    囚室内，韩军士兵全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那个韩军少校似乎都开始分配任务了。郭炜、中年大叔也都认真地听着。

    “韩国人都这么叽叽喳喳的，他们可以把一个问题反复反复地说。”郭炜干笑了起来，似乎觉得不对，又收了收神。



    胖子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

    推开门，云峰一步步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书记员宋学铭拿着本子连忙凑了过去：“指导员，怎么样了？国民党特务说啥了？”

    云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迈开腿就走。



    “我不知道。”



    宋学铭急忙跟了上去。



    “不是……指导员，我这审讯记录怎么写？就写他是你孙子吗？”



    “自己想办法！”



    “不能自己想办法！我们抓了这么多战俘，过几天上面就来要人了呀！”



    “我说了自己想办法！”



    ……



    审讯室里，云一先静静地坐着，咬着牙，呆呆地眨巴着眼睛。



    剧烈的情绪波动之后，他在拼命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个说话有些结巴的战士推门走了进来。



    “走，走吧，该回，去了。”



    “嗯。”

    “你家书里连小时候家门口的秋千都有提到吗？”云一先咆哮着吼了回去。



    一下子，审讯室内安静了，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对视着，彼此都咬着牙，微微颤抖着。

    “我说了，我是你的孙子。”



    “放屁！”云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云一先怒斥道：“你们截获了我的家书！”

    云一先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云峰的目光中，则满是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恐慌。

    唯独一个胖子，被所有人晾在一边。

    “这就两句话的事，能说那么久？”

    蹭到郭炜旁边，胖子小心地问道：“他们……在说啥？”



    “他们说……说这里都找遍了，没找到‘这个世界虚假的地方’。”

    话到最后，云一先已经有些许哽咽了，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爷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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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日本人，你只恨自己的国家贫弱。你说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任何人的怜悯，要自强。和平，不是靠施舍的。所以，朝鲜战争开打，国家需要懂英语的人，你虽然只懂一点，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自荐。”

    云峰似乎还有点恍惚呢，一双眉蹙得紧紧的。



    “他说，他真是我的孙子，不是什么国民党特务。”



    “啊？”

    “他还说了很多我的事，没有一样错漏的。”



    “所以……”宋学铭蹙着眉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们抓了个高级的国民党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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