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寻因

    她说完，低头随意踢了一颗石子，紧了紧程澈的手。



    天早已黑下来。狭长的巷子里每户屋檐下的灯笼已经点亮，橘黄的光洒落在二人身上，地上的影子仿佛融成了一体。

    进宫不得带侍女，程微收拾妥当，就跟着来接的内侍往外走，穿过园子时迎面遇到了韩止。



    短短时日，韩止瘦了一大圈，瞧着竟比坠马卧床的时候还要憔悴，眼里是心灰意冷的麻木。



    “止表哥。”程微欠欠身，擦肩而过。

    “微表妹——”韩止在身后喊住她，迎上程微沉静似水的眼神，自嘲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程微久久没有回答。

    太后长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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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



    “我已经拥有这世上最好的。当珍惜每一日。”

    以往明明是口是心非来着，她主动亲热还逃避呢，今日是怎么了？



    程澈伸手，握住程微的手。笑道：“今日听了容昕的话，我亦有些感悟。”

    程微脸一红：“我就说容昕不靠谱，什么话都说。”

    二人渐渐远去。巷子里彻底静下来。

    她每次都是打着替太后讲道经的幌子定期进宫的，实则是调理皇后的病症。

    没出几日，卫国公奉命出征北齐。加之诗会的丑事一出陶氏便卧床不起，临近年关卫国公府都没觉出几分喜意。



    这一日程微又接到了太后的传召。

    “嗯。”



    路上，程微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哥。我觉得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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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红润。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国公府。”

    韩止牵了牵嘴角：“罢了，是我多此一问，微表妹慢走。”



    程微点点头，一言不发走了。



    韩止停留在原地，望着程微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慈宁宫里，太后看着程微替皇后检查，神情颇为紧张，待她检查完毕问道：“玄微道长，皇后情况如何？”



    程微笑道：“皇后病情已经稳定了，等到开春万物勃发之际，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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