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娘子与方丈（下）
“灵山在哪儿？”
“灵山在人心头。”
“——遁世同盟仲裁委员会会长是谁？”
“……陀佛……”印空气得忘了“阿弥”俩字儿，身子一晃。
前头几问几答，都是颇有名的禅宗公案，和尚谈禅，神清气爽，却想不到少年猛地冒出这么一句，就噎住了。
“真的没这机构？大师，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别坑我。”李岩岩的笑容坏得很。
印空胸口一股气还憋着没上来，不答。
“……有点儿意思……”李岩岩望着印空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
天就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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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只有“上”和“下”，无“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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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佛是施主。”诧异归诧异，禅机归禅机，印空答得也快。
“我是佛？那大师你呢？”李岩岩笑了。
印空一愣。
韵城市来万佛山的大都是香客，无论是否认识兴国禅寺的方丈，总有向佛的心，可少年凑过来谈禅，这就挺怪。
“老僧是佛前的和尚。”印空也笑了。
“什么是佛法？”
“老僧说的。”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乌窠禅师说的？”
印空笑眯眯地：“施主好。”
“大师，佛是谁？”李岩岩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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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了，迎着印空走过去，到跟前，很虔诚地合十，说，“大师好。”
“那……公安九处呢？还有第七厅、龙组、A组、特种事务处理局、东西昆仑同盟、泛修真人士联合会、佛道友好交流峰会——总得有一个吧？”李岩岩炒豆子似地往外迸词儿。
“阿弥陀佛。”印空啼笑皆非，只念佛号，要绕过李岩岩离开。
李岩岩拦住，“大师别走。这些都没有，那如果天下妖风肆虐，谁来护法？金刚怒目，菩萨横眉，总不会只说说就算了？”
印空停下脚步，沉吟一会儿，再宣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世间法常有，何须护持？”
匆匆撂下这一句，印空逃也似地蹭蹭上了山，身手简直敏捷得不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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