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牛抵命

    但让我不解的是，父亲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他是啥时候懂得替人招魂的门道的？\r



    咔嚓！\r

    老牛用最后一口气走到了家门，可它终究没能走回自己的牛棚。看着老牛死时依旧睁开的眼睛，我的鼻子立即一酸。\r



    可就在老牛倒下的这一刻，屋子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女人剧烈的咳嗽声和尖叫声。\r



    这个声音……是江莱的！\r

    我一个激灵，也顾不得为老牛悲伤，赶忙回了屋里，却见原本昏死过去的江莱，此时终于醒来了！\r



    父亲让老牛给江莱当了替死鬼，老牛死了，所以江莱活了。\r

    将老牛埋进了后山，父亲打算再去一趟江家，叫江常春赶紧过来镇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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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后，老牛像发疯了似的，不断用头撞着桥墩。桥墩被它撞得闷声直响，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老牛的头也血流如注。\r



    父亲对此视而不见，连忙将箱子里的钱纸香烛摆在了河边，一边烧着一边叩拜磕头，“老公老祖有灵，当年的女娃因桥而死，冥婚的因果由我而起，这桥是我修的，孽是我造的！可江莱这孩子是无辜的，现在我一命换一命，还请老公老祖保佑江莱，让她魂魄归身呐！”\r

    这头老牛仿佛有了灵性，竟然一路走到了兴田桥下，来到了先前江莱落水的地方。\r



    随着一阵哗啦入水声，老牛淌进了河里。\r

    听了这话，我算是明白了，父亲这是打算拿老牛的命，替江莱招魂！\r

    这时候，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去，只见老牛的两只犄角全撞断了，它的头骨已经裂开，血好像喷泉一样不断从它头上泵出，周围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猩红。\r

    就这样，老牛走到了家门，我和父亲也跟着它回到了家。可老牛刚踏进门前的土坪，它的四肢忽然一软，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r

    老牛似乎累了，它甩了甩身上的河水跟血水，踉踉跄跄地挪上了岸，在一阵阵虚弱的哞叫中，沿着来时的方向朝家里走去。\r



    老牛的背上仿佛驮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似的，以至于每走一步脚都会崴一下，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r

    村里人常说老牛知人，随着父亲一番话落，骨瘦如柴的老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出了牛棚。\r



    老牛哞叫了一声，一步步朝着外头走着。父亲连忙拉上了我，一同跟了上去。\r

    第四章 老牛抵命 (第2/3页)

呐！”\r

    我激动地想去抱住江莱，却被她用力地推开了。江莱蜷缩在床角，眸子里满是惶恐和陌生，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刺激。\r



    我连忙安慰她，“江莱别怕，你现在已经到家了，没事了，没事了……”\r



    江莱的眼神终于慢慢柔和了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这次江莱没有再拒绝，只是身体依旧颤抖个不停。\r

    过了好一会，江莱终于恢复了镇定，慢慢走下了床。\r



    今天是我和江莱的婚礼，可江常春到现在还没有来。再加上阴媒人的再度出现，这让父亲感到很不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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