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27

    但还是跟下了降头似的，她说你会相信我吗，他说会。



    **

    她看着无尽的夜色，蓦然生出一种惘然之感，人生果真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站在这里。



    她有多久没见傅寻慈了？



    蒋纹抽进去一口烟，粗略数了数，从她毕业开始，两年了吧。

    她不知道他在哪，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单向的，她找不到他，也不想找，但他神通广大，总能找到她。



    他的出现从来都是没有征兆的，也毫无逻辑可言，比如一个突然寄来的快递，漂洋过海一个月，层层拆开，里面只有一朵花；要么出现在新闻上，出现在那些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荒谬且遥远的案件里；又或是某天深夜响起的一串陌生号码，明明已经半年没有联系过，他还能语气平常熟稔的像住她楼下的大爷，絮絮叨叨闲扯半天，再见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明天下楼还能碰上打个招呼……

    她从来都是嘴上说的情真意切，眼神却沾不上半点儿诚，没一句是从心里出来的。她看似在他面前无所保留, 透明的跟张纸似的, 实则藏了一身的秘密。



    他明明都知道。

    直到离开房间，陈陷都没再说一句话。



    以他的脾气, 他不会听蒋纹今天东拉西扯这么多，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用点审讯技巧就能分辨出来，但他不愿这么对她, 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说，他就不想听。

    什么都知道。

    陈陷一走，蒋纹过去锁门, 关了灯, 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

    傅寻慈送的。

    房间的窗户开着, 月光如凉水一样, 流了一室冰冷，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扰乱她朦胧的思绪，她这才猛的清醒，点上一根烟。



    她半举着胳膊，睡袍袖口宽松，滑落到肘间，露出她手腕上那截脆生生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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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陷不是轻易心软的人, 干他们这行的, 接触的都是丑恶，都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他们看。人人都有情，罪犯也有情, 你要跟他们有义，谁给这世道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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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知道，这个号码只会出现这一次，也只会拨给她，而等到通话结束，它就会永远消失，他也会消失，不知道下一次出现又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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