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靳烁的诀别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李翊？”冯远冷眼扫过李翊，打断了他的“安慰”，看向靳烁，说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你知道等你的是什么？”



    靳烁苦笑一声，说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能够活多久。如果我的人生没有喻瑜，当然也毫无意义。是，像你说的，也许喻瑜比起之前，简直不像一个人了。可是对我来说，只要她活着，世界才有存在的价值。”

    “是啊。”靳烁苦笑一声。“起初我学医的目的很单纯，因此很多人还要笑话我。”



    靳烁看了冯远一眼，似乎是想把压在肚子里最深的话吐露出来，他的眼神迷离，脸色枯黄，简直像生命走到尽头的老人。



    冯远叹了口气，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盒烟。他凝视着手里这盒旧包的中华，外形几乎不成样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算得上完好的，塞到了靳烁手里。

    靳烁愣住。



    “这是，时……”靳烁凝望手里的烟，他认得出来，这是时倾留给冯远的遗物。但他没敢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冯远，这个男人一脸落寞，却还能强自微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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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靳烁瞪大了眼，看向冯远，每说一个字，似乎都是拿着一柄锯齿的刀刃在他的心口划开一个硕大的伤口。“我当然清楚，她最多也不过多活二十年。”



    听到靳烁确切的答案，冯远更加消沉。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冯远看上去有些沮丧。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即使手术成功，对喻瑜小姐而言，她的寿命也远远不如常人。”

    李翊却冲着冯远使了个眼色，立刻安慰道：“行了，总比撒手人寰要好得多。听我说，靳医生，你现在……”

    冯远看了看靳烁，从这个男人笃定的口气和话语中，他能感觉到，靳烁是个极端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是有价值的事情，他能牺牲一切去实现。

    “如果你死了，喻瑜可能一辈子要活在愧疚之中，即使她这一辈子只有那么短暂。”冯远说道。

    但冯远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对靳烁品头论足。就警察这个职业，就正义这个理想而言，冯远何尝又不是一样？对他，对时倾而言，为了实现这个梦，他们牺牲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靳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刑罚，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就算执行死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也是字面意义。”靳烁一字一顿地说道。



    “重要的脏器，尤其是像心脏这样的器官，不可能不残留携带者的意识，即使血型和排异反应能通过药物降到最低，这种本质的排斥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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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这种大型的手术对她来说，重生不仅是医学上的意义。”

    “烟总是要抽的，管它是谁的，有什么意义？”



    靳烁愣了愣，苦笑一声，把烟塞到嘴里，冯远蹭开火，给靳烁点上。



    靳烁吐出一口烟雾，眼睛发亮。“最初说是为了救人，这种成就感刺激我一路读了医科大，我以为我的人生是光鲜亮丽一辈子，直到我遇到喻瑜。”

    直到两人相遇。冯远垂下脑袋，他的耳边响起的是靳烁低沉的嗓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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