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车祸现场

    小赵咽了咽口水，脸上拉长的青筋充血，面部染成血红色，他推了推镜片，眼光闪动，说：“大概是在一周前开始。”



    “一周前。”冯远知道为什么小赵忸怩着不愿意说了，一周前是他刚来林城不久的日子，从那天起发生的怪事不断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别急。”冯远的心头虽然火急火燎，但是他明白这时候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不能有，更不能急。



    “先搞清楚前因后果，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一步一步查，决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冯远问：“还有什么异常。”



    小赵点点头，慌忙的情绪略微平复了些，他慌张地翻动笔记本，说：“对，对，局长，还有件事要汇报。这个，那个……”

    小赵的话没说出来，一直蹲坐在两辆事故车辆前的陆不鸣，把指头放在厚重的车胎印痕上，突然语气冰冷的说道：



    “是不是自从前两天那件骇人听闻的案子发生以来，最近的车祸从‘事故’升级，成了不断的矛盾，斗殴，甚至更恶劣的事件。”陆不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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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开始。”冯远问。



    小赵弯着腰跟在冯远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手里的笔记本，脸色却刷地低沉了下来，他犹豫了半天，又是摇头又是晃脑，却始终不发一言。

    冯远瞥了一眼小赵身后拉长的黄色警戒线，内里已经被拍摄取证，拉出一道隔绝开来的空间，一辆通体乌黑的旧式改装大卡整个车头活像被压扁的易拉罐，惨不忍睹。



    冯远来到车前，鲜血淋淋的地面上拉出一条弧线的血痕。

    “你只管说。”冯远从兜里递出一根烟，强硬塞到小赵手里，说：“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最近不大太平，你得老实告诉我。”

    正义就像一道光，光的背后必然有不可分割的阴影。

    “局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小赵乱了方寸，他没想到这一起车祸引起的事态这么严重，打听到出事的警察竟然是市局的支队长，小赵的魂都丢了一大半。

    这个影子追随着他的脚步来了。冯远来到车祸的现场，这是他接到的通知，汤队长的警车在行驶途中遭遇车祸。



    小赵告诉冯远，老警察早一步被先赶来的救护车救走，现在生死未卜。冯远没让消息扩散出去。

    疑片刻，才说：“不只是县里，市里稍微偏远一些的区也都一样，这已经是第九起了，光车祸就得这个数。”



    小赵伸出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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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

    “对对对！”小赵点点头，说：“这位同志看来很清楚……”



    “你想到什么？”冯远立刻问。



    陆不鸣的视线凝住在眼前的事故车辆上，车内散发出恶臭的焦黑味道，这种味道像是机油燃烧的味道。

    “冯警官，任何巧合背后，必然是有因果联系的。”陆不鸣拍了拍手，手指留在憋平凹陷的车胎上。



    “车祸发生的时候，最大受力点在车头和车胎上，只要司机踩了刹车，车辙摩擦出的印痕会很明显。”陆不鸣又轻轻碰了碰地面上黏着的血液。“但是现场来看，只有一条细窄的小车痕迹，而这辆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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