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引路的灯
屋里有光散发出来,忽明忽暗。
“咯吱~”,这次是铁门沉重的声音,但粗听起来还像是闹鬼的木门。
“您是大爷,求求你,别吃我……”老人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怀里,瑟瑟的说。
果然是刚才那个老女人的声音。
“大娘?!,你搞错了,我是你的邻居,前几天刚搬来。”
老人犹豫了一下,慢慢抬头看了眼任哲,眼神开始变得复杂。
“我就知道会闹出幺蛾子。你先去把脸洗了吧。”老人叹息了一声……
厂子是计划经济的产物,那在个年代里焕发着勃勃生机。
后来在开放的浪潮里,厂子的效益日渐低迷,最后也如同时期的许多大厂一样倒闭,被清算拍卖出去。
田细娥十几岁就招工进入了毛纺厂当了工人。
但因为她长得不像女人,所以直到快四十岁才结婚。
结婚的时候,这栋楼就是她的新房。
她的男人陈长喜也是厂里的职工,标准的老实人。
在她之前死了老婆,是个二婚。
他不嫌田细娥丑,田细娥也不嫌弃他是个鳏夫。
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过了十年光阴。
九十年代中,厂子里已经发不出工资。
陈长喜便也学着别人一样南下淘金。
他人老实,又不关交际,所以折腾了一两年还是赚少赔多。
好在他还有一把子勇力,见商场上混不下去,又往北走收起了山货。
到了九六年,他积累了一些资本。
忽然有一天,他去银行取出了所有的钱,揣着钱回来告诉田细娥,他要做一笔大生意。
早上走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当晚就能回来。
“把灯开的亮亮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那晚她把家里的灯都打开,抱着儿子两眼未合等了一夜。
但他却没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
没有一点消息。
田细娥慌了神,找到了厂里。
厂里又报了案。
警察侦察了三个多月,在山区的河边找到了他装钱的包和三根发黑腐烂的断指。
指头是陈长喜的,但死不见尸。
就这样他和同行的人一起消失,从此人间蒸发。
身边的人都说他被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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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拐尾随着那“鬼”往外走。
上了一楼——这次确定是一楼。
况且那一只到底是人是鬼还不一定。
任哲看了一眼红棺材,轻轻把李毓秀放在了地上。
左手边的房门开着。
几天前刚搬来时见过的那老头背着身子跪在旧桌子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碎碎念叨着什么。
老头惊恐的转身,一看有人站在当地,吓得魂不附体。
枯瘦的身影如同茶几上那支随风摇曳的烛心一样摇摆不定。
“大爷~”,外面刮进一阵风,任哲有些冷,声音有些发抖。
被那鬼这么一吓,任哲反倒不紧张了。
人怕鬼,鬼未必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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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第二天上午,一楼老人家。
雨还在下。
那个叫田细娥的女人给任哲和李毓秀各泡了一杯茶。
然后走到他们对面,把身子深陷到那张比她还老的沙发里,向他们讲述了昨夜窗外那只“鬼”的来历。
这栋楼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毛纺厂的职工家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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