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不谐的变奏曲

    “门徒……”张渺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光明神的门徒……”



    “现在剩下的五个门徒，除了小胖体内的那家伙、魏小五和丽丽丝以外，还有两个人身份不明。”皮炎拉拉张渺的衣角，“我很担心留在亘麦的毛毛球她们……”

    “猪猪还在生气呀。”皮炎看到好友，心情瞬间变得灿烂，“真是个小气鬼！”



    张渺缓缓站了起来，让到一边去。在这个时候，他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皮炎面对朋友时的那份笑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



    几个女生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张渺慢慢退出房间。青鸟扑棱着跟着他飞走，绕着他的头轻盈划行。

    “喂喂，赫墨斯，刚才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



    “因为……我不想以现在的身份去面对她。”

    张渺侧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妹妹，感受着万年后她的喜怒无常，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担忧，还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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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慢慢坐到她的床边，把她拥入怀抱，轻声说：“可能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法向你解释清楚，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存心隐瞒你什么，也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炎悄悄挣脱了对方的双臂，低低应了一声，心中无比失望。

    皮炎凝视着那只青鸟，没有说话。



    张渺心里犹豫，思绪倏忽间飞到了遥远的故乡。一忆起在那座流光异彩的水晶宫殿里，他所留下的事物，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他，是不该现在决自己真实身份的。

    尽管张渺什么都没说，皮炎却是把先前她在亘麦和窝夷做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为了避免张渺一怒之下又做出屠城的事情，她并没讲出窝夷人和小五对她的伤害。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相信了丽丽丝当日的话语，默认对方就是屠尽特罗瑟数万民众的元凶。

    “现在只剩四个门徒了。”一个好听的女声突然响起，“那个胖子已经死了。”

    “不好！”猪猪气鼓鼓的挤了进来，的扔了一句话，“你把我们甩开，自己一个人跑去窝夷，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咳咳！很抱歉打扰你们……”毛毛球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门边，“好啊皮炎，亏我们为你担心得要死，你却在这里玩甜蜜，卿卿我我的。”



    “你们回来了？”皮炎惊喜看着应该在亘麦的朋友们，“大家都还好吧？”

    “我，我最近经历了许多事情，想通了一些道理。”皮炎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愿意把自己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你，你也愿意和我分享自己的秘密吗？”



    “什么，什么秘密……”张渺有些不自然的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肩头的青鸟突的飞了起来，远远落到病房的角落里，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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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皮炎和张渺两个人。

    “哈，我倒是忘记了，你这种独占欲强烈的主神，怎么会用另一个男人的容貌，用一个卑微人类的躯体去面对她呢……”



    “你……”张渺为之气结，“帕塞芙，你太过分了！”



    “难道你的心里不正是这样想的吗？”青鸟飘逸的划过张渺的头边，讥笑道，“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帕塞芙，当年若不是你找到我，我也不会提前离开神殿！”张渺冷冷的反击道，“你谋划了一切，包括这具躯体。现在你又来嘲讽我？”



    “喔……”青鸟终于停下绕圈，重新落回张渺的肩头，“那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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