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没心没肺】

    王渊身边的赞礼郎跟着喊：“初献！”



    王渊立即捧起布帛，上前献予众星之神。

    弘治朝以前，分献官在献礼时不用跪拜，因为他们是代表天子献礼。当时的吏部尚书，说这非常不合礼制，于是更改祭祀内容，导致王渊在分坛献礼时也得拜。



    嘉靖不愧是道君皇帝，祭祀属于他的专业范畴，再次来了一回大修改：把天地分开祭祀，又把十四个分坛，缩减为四个分坛。



    王渊这边祭祀星辰完毕，便带着身后的陪祀官，前往大祀殿与皇帝汇合，共同完成对天地的最后献礼。

    祭祀结束，起驾回城。



    太子按制不能参加祭祀，别说年龄尚幼，便是成年了也不行。因为天子出城祭祀，太子自动坐镇监国，取“国不可一日无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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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逾越礼制的行为，虽有人提出异议，却根本无济于事。因为皇帝携大胜而归，三法司、司礼监、制敕房、锦衣卫刚被撸了一大堆，朱厚照的威望正处于巅峰时期！



    眼见大祀殿那边，皇帝即将祭祀天地完毕。

    从这个祭祀安排便能看出，朱厚照把王渊的地位，提升到中枢第三的位置，仅次于内阁首辅和次辅。



    一个礼部左侍郎，竟然碾压六部尚书，还碾压了靳、杨两位阁臣。

    太常寺一位赞礼郎（正九品）扯开嗓子喊道：“分献官，献礼！”

    “拜！”赞礼郎又喊。

    这玩意儿改动很大，开国之初，天地祭祀完毕，其他祭坛才开始献礼。宋濂认为，这是对日月星辰等配祀对象的不尊重，于是改为祭祀天地即将结束时分献。

    等叩拜结束，赞礼郎再喊：“亚献！”



    献礼布帛分为很多种，每次献的都不同，“终献”完毕才告罢。

    王渊这次又露脸了，因为他是分献主官之一。



    朱厚照带领百官，在大祀殿合祀天地的时候。杨廷和带领部分官员，在东边分祀大明（太阳）；梁储带领部分官员，在西边分祀夜明（月亮）；王渊带领部分官员，在更外围分祀星辰；另有靳贵、杨一清等重臣勋贵，主持其他配祀分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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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祭拜，地点在天地坛大祀殿。

    “二郎，上车！”朱厚照招手说。



    王渊已经出尽了风头，不想再刺激文武百官，骑马跟在御辇旁边，说道：“臣跟随即可。”



    朱厚照说：“那就靠近点。”

    张永、江彬等近臣，心里那个羡慕啊，恨不得把王渊推开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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