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篇

    高坚被他看着，从身到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直沉到深深地底，再也看不到光的所在。



    圣命不可违，高坚自然还是走了，阮父爱他肯吃苦，懂上进，临行时包了一大盒金子给他，又送了两个伶俐家人，陪着一起上路。

    “是啊！”高坚淡然一笑。



    时下重文轻武，而且边疆苦寒，武进士多半不愿从军，高坚在殿上主动请缨，深得圣心，连提了两级，封了一个辽边巡检的官职。

    高坚道：“你还是忘了。”



    阮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你提起，爷不就记起来了嘛？”

    阮良听说高坚要去远处过苦日子，十分的不舍，执手相看，眼中泛红，仿若杨柳岸上沾了水的桃花。

    高坚策马扬鞭，把阮良抛在身后，留他站在长亭外呆望，泪水滚了一脸，抱着夫人饮泣。

    一月后，高坚看到漠北的雪，如云似絮般拉拉扯扯的落下，忽然觉得心悸，竟痛到一时难起身。



    此时，阮良在烟云阁上喝花酒，看到歌伎耳上缀了一朵小小金花，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是哪里看过。女人见他盯着自己看，便与他抛眼色，阮良被她挑得兴起，亲亲热热地搂上去，什么都忘了。

    高坚眸光闪了闪：“你说，若是什么也不中，你也养着我。”



    阮良一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气：“对对对，就是嘛！爷都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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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这人就是这样。即便是不中，又能怎的？你即便是什么也不中，能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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