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 · 十五章 稽言忌

    “你也会走到...时间尽头。我诅咒你，踏上一条没有未来可言的归途...这归途上...得不尝愿、求而不得、爱之离别！”



    “别说了！”清河惊恐的捂着嘴尖叫起来。

    清河心头一惊，突然意识到这鬼就是传闻中的“稽言”！消失很久的一种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小鬼，但它的诅咒连先神都惧怕。她伸手就要封住稽言的嘴，却被商女抢先一步，扯掉稽言的爪子用它的手刺穿了心脏！污浊的血液喷出，小鬼虽以奄奄一息，却不绝望，反而桀桀笑起来。



    “迟了...迟了啊...”它几乎要落出眼眶的绿眼睛盯着商女看半天，想吐她一脸血，被躲开。“你，漂亮的仙子，你躲不掉...”

    稽言颤悠悠的伸出漆黑的爪子，指着姜少寰，语气稳稳说出恶毒的话语。



    “命主孤煞，克上负己。走过如此多的轮回也洗不掉你前世的煞气与杀孽...你会如你第一世那般登上高峰，踏着亲近之人的尸骨，永享繁华，遭病魔缠身，不得善终。你会亲手杀死你所爱的人，斩断所有血缘，落入万劫不负...”

    清河见稽言又要开口诅咒，当机冲商女喊：“快封住它的嘴啊！”

    商女保持着杀死稽言的姿势，慢慢弯下腰，僵硬得几乎能听见她腰椎骨一节一节弯曲的声音。她长长柔顺的头发从肩头滑落，用那双灰色的眼珠盯着它。擅长感知的清河第一个感觉到她身上勃然爆发的锋利杀意，而姜少寰终于见到那层笼在她身上遮掩杀气的霏霏江南柔冷雾气散去，只剩下铿锵的尖锐煞气，仿若华山下劈雪斩风的一把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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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开口，声音冷冷，蒙着一层柔柔的雾气，平淡又轻蔑。



    “稽言就这点

    很小一只，大约十岁孩子的高度，腰间挂着个串白骨珠子，吊梢眼，挺难看的。那小鬼被伤到，下半身被打断，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耷拉在地上。软在地上的小鬼儿破锣似的嗓子响起，闷得让人难受。



    “你杀了我...”那小鬼儿盯着面无表情的姜少寰，突然裂开嘴笑起来。嘴角几乎裂到眼睛边，口里是尖尖的牙齿。清河想起自己先前杀的那只傒囊，有些忍不住想吐。“好久，都没有种族敢动我们这一类了...”他又开始笑，尖利得让人耳膜疼。“凡人，你倒是生得一表人才。这般出众的面皮，不如我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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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在地上沾了灰尘，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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