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婺妖寨 · 四十五章 清明宴

    寨子石头打底基，用木头竹子凌空依山势一层层往上架起，遥遥看去十分有气势。上岸后引路人热情的将他们引至寨中广场，广场上一溜十几桌圆几整整齐齐十几排排开，摆得满满当当，声势浩大。



    这种场面估计半个寨子的都来了，许多人已经落座，黑压压的一片同坐一堂，露天旷野里晚宴十分热闹。

    苏骁战看着这么生猛的一桌子菜有点接受不能，一直躲在帷帽后面不肯摘。好在同桌送嫁人都没摘掉这坠着毛绒球的帽子，只是撩开了挂着的黑纱露出脸方便吃饭喝酒。彝人十分热情，上来就给倒上了一碗烤酒，率先豪爽欢快的一饮而尽，然后热情的招呼大家都喝。



    烤酒很纯，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苏骁战不习惯喝这种烈酒，屏住呼吸强迫吞一碗下去立即呛红了脸强压着咳嗽。同桌有位彝族姑娘也呛红了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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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夫打起灯笼，点燃后散发出一种好闻的草药香，四面绝壁藤蔓中逐渐亮起幽幽绿光。



    这是草虫灯，用蒲草编织成的灯笼，里面养着几十只萤火明虫。白天隐蔽在林中，夜晚时船夫燃起草虫灯后燃烧的药烛气味会将虫子唤醒，继而亮起来做照明。

    入寨果然走水路。纳诺溪作为金沙江的一个小分支并不宽，勉强能容纳三支竹筏并排而过。一支竹筏除开撑筏的人能容纳三人，他们这一行前前后后有九只竹筏一字排开。



    水道在山中一线内，四周悬崖绝壁几千丈，绿萝袅袅不可攀。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可谓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水道纤细，深不可测，只知在逆水前行，两岸树影浓重，古藤暗藏仿佛怪异隐忍的蛇，有阴阴测测的眼睛不怀好意。

    船行至一半，已能看见火把光亮中勾勒出的寨子。

    每四桌之间都有一个火塘，上面吊着一只锅子，里面是浓稠纯白的鱼汤，飘着细碎的绿色，看着十分鲜醇。竹编的圆几上摆着晚餐，其中有罗婺彝寨极具特色的“肝生”和“坨坨”。肝生是以猪肝或羊肝制成，先剁碎，然后佐以盐、醋、花椒等调料，拌就生吃；坨坨是大块的腊猪肉，呈方形一块块摆在芭蕉叶上。并着一些色彩鲜艳的凉拌小菜，还有烤得酥脆的小黄鱼。桌上还有以包谷、高梁为原料的烤酒。

    祭酒祝完照列就是喝酒，不管彝人还是外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的喝就行了。

    众人都落座后，有内寨的彝人将轿撵抬上祭台，就此场内慢慢安静下来。



    看台上站了三个毕摩，其中一个用彝话祭酒，后又用半生不熟的官话复述了一遍。大意是庆祝即将到来的清明节，邀祖先一同上来狂欢，祈求“眯司”神灵的祝福，祝福庄稼丰收、人畜无灾无病、禽兽生息、草木荣枯，罗婺四季枯荣轮转，长久不衰。

    （“摘魂手，”他一只手还麻着一只手被控制着，“没想到叱咤风云的红莲贪狼星竟然改名换姓出现在这里。”）



    再行路半里后终于看到罗婺寨高大的黑色石墙，与青藤纠纠缠缠在一处，鬼气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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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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