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手儿白又白

    “火神”燃成一团，爷爷拍打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了。



    等爷爷走远了，我开门去挑了挑烧成一半的稻草人，却发现里面滚出来一个泥塑，已经烧成了漆黑。

    转头又没看到人，我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丢了火神爷就往家跑！



    跑到家之后还觉得有人跟着我，一边给娘说，一边不停地转头看，娘听了笑笑，抽出一根地锅下的烧火棍，在我前面敲打，“短命鬼，短命鬼，莫要再缠我的娃，不然打的你呦有来无回！”



    这是农村都会这样除秽破祟的语言，娘这是安慰我，这样就意味着将脏东西赶走了。

    谁知道我去睡觉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看见黑暗的床上有个人影，抬头一看好像是一个女人，她盘着腿，一边踮着脚一边晃，我吓得一身冷汗，猛然打亮了灯。



    灯光照耀之下，我那脏兮

    我不敢答应，透过门缝去看，爷爷手里举着一个稻草编制的小人，小人上套着一件白衣，喊我送“火神爷”。



    农村传说中，有的神是正神、有的神是邪神，还有的是瘟神，火神就属于瘟神一类，只有将他送走，才能一整年远离火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快十二岁那年，那年的火神节，也就是农历的正月初七的傍晚，爷爷再次出现在了我家的门前。



    他隔着院墙喊了我几声。

    在我们这里确实有长辈领着晚辈送火神的说法，不过送的火神是红色的衣服，代表着火神本人，爷爷见喊我不应，将白衣稻草人树在我们大门正南方，然后点燃了它。

    那是一个咧着嘴笑的童子，看着有点吓人兮兮的，我一脚将它踢到了屋外的草窠中。

    我觉得很奇怪，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准备继续玩的时候，猛地发现在我的手旁，有一只白皙秀美的小手，那只手和我一同握着燃烧的“火神爷”！

    知道了今天是火神节，我自己也绑制了一个简陋的“火神”，嘴里装模作样喊着送神的语言，也挑着去空地烧。



    玩的正欢快，忽然瞥见我身后有一个人影，不远不近地跟着我，转头凝神一看，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村里人对爷爷的评价是倒行逆施，越老越怪，都不愿和他来往，爷爷经常一个人背着手在村里独行。



    每逢有人死去，爷爷家的乌鸦就会飞到人家屋顶上，这让村里人对爷爷更加忌讳，有时候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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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上面筑了窝，啊啊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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