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连相
据任志口述:在我入班前两年,育红班里的确丢过一个孩子,也确实是毕老师口中那个拍花子拐的。但人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拍花子,这其中另有隐情。
拍花男是化工厂的普通工人。很不幸,壮年之时由于身体原因失去了男人该有的雄风,引发他那正值虎狼之年的老婆强烈不满。那年代还没有万艾可和满马路男科医院小招贴,两口子因为那方面生活不和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放到现在估计就离婚了,可八十年代人还是相当传统的,离婚是件让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丢人事,一般宁可选择无奈的将就一辈子,也绝不轻易上法院。
拍花男点也背,赶上那阵子治安严打,加上这案子罪大恶极,拎到局子没几天,来俩法警找他老婆收去一块三毛五的子弹钱,给这孙子毙了。
家里出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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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此刻正守着一个男人,那人蹲在地下神情沮丧的薅着头发,满脸络腮胡子。不远处,拍花子老婆和毕老师女儿正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脸,呆若木鸡。
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有时候的确诡异的令人难以想象。我说的诡异,不是指鬼怪乱神,而是一些巧合就像冥冥之中被哪些神秘的力量操控。
那天是我妈接的我,把我从育红班里领出来之后又带着我着围了会观。我们娘俩出来时从楼上摔下的人已经抬走了,地下一大摊血,中间还有一堆化了的奶油雪糕,白花花的。我以为是人的哪部分内脏从肚子里摔了出来,害我一劲恶心。
听周围人议论,从七楼掉下来一个年轻女的,已经死了。她并不是自杀,而是咬着雪糕棍向外推窗户的时候失足跌落的。
多年之后我升上初中,分到同班的一个叫任志的男同学家就住在育红班楼上,儿时他也在毕老师那里念过书,所以他知道一些关于拍花男和坠楼女的内幕。
拍花男特别窝囊,凭实力干不过家中这只河东狮,自己也着实没能耐满足人家正常需求,于是终日郁郁寡欢,心情甚是不悦,慢慢就抑郁了。抑郁久了难免心理会变态,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出吃啥补啥的偏方,思量许久咬牙跺脚一狠心从工厂偷了瓶乙醚倒在毛巾上,趁人不备迷翻一个男孩,扛回家就给丁丁剁了。
警察来的时候拍花男坐正在床上剔牙呢,看见老婆登时就想脱裤子检查药效。警察一见这场面,唉呦喝,丧心病狂啊?立时抹肩头捆二臂,拿下!
他老婆下班回家开门,进屋看见他满嘴是血的正嚼着什么东西,边嚼边阴森森的嘀咕着谁也听不清的话。地上躺着个人事不醒的胖小子,光着腚没穿裤子,卡么裆一个黑窟窿,血渍呼啦的咕咚咕咚直冒红水,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面对此情此景,老婆差点吓疯了,顾不得亲亲得相首匿的老道德标准,撒丫子跑派出所给自己老头儿点儿了。
毕老师女儿和母亲对视一眼,冲我们说了句:“都老老实实在座位上坐好,谁也不许往外看。”说完也瞧热闹去了,留毕老师自己在屋里看孩子。
毕老师确实没心情管别人家事,自己拿着花名册又核对了好几遍,对外面乱糟糟的跳楼现场漠不关心,直到家长们陆陆续续来育红班接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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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也紧紧跟着。拍花子老婆看劝架的跑了有些尴尬,嘎巴嘎巴嘴一跺脚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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