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夜、小黑屋
我和许文彬见屋里没人胆肥了,开始四下寻么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却只在炕上发现一只旧洋娃娃——这种娃娃很常见,硬塑料做的,跟真的月科婴儿差不多大小,眼皮能闭上,眼珠子会转,胳膊腿可以上下掰,仿真度极高。
我手爪子挺欠,不管干净埋汰都想摆弄摆弄。刚把娃娃拿起来它脑袋便掉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这只娃娃早就坏了,脖子是用橡皮膏粘的。还有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是后黏上去的。
可路太窄,我不可能顶着她来的方向,后面又被半开的铁栅栏门挡住。我也顾不得许文彬出不出得来,反手狠狠一关栅栏门,就把他关在了里面。
许文彬跟我屁股后面毫无思想准备,“妈呀”一声脑袋磕在铁栏杆上向后摔了个大屁墩。我白毛汗都起了,哪顾得上我们打算做一辈子好朋友的友谊,扔下他自己撒丫子。
我回头瞅了眼许文彬:“老许头,敢进去不?”
许文彬其实也哆嗦,只不过俩小伙刚到这块,谁也不好意思先拉胯:“老头老头,全国一流,进去就进去!”说着一挺身便往屋里迈步。
我多少有些胆怯,因为牵扯到疯子。虽然我也不确定此疯子是不是彼疯子,但毕竟我正处在好奇心重的年龄,前一阵子看电视上演的《截击偷天人》和《蛇谷的诅咒》两部电影,的确也想像个男子汉一样去冒冒险。于是斟酌了一下很热血回答:“去就去!”
说着话,俩人不知深浅的轻轻拽开栅栏门。门开的瞬间我后悔了,那感觉像过山车启动之前,人被绑在座位上后悔自己不该逞能上来一样。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老爷们也是老爷们,这节骨眼打退堂鼓丢不起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钻进栅栏门里伸手去推后面的木门。我心里还是有小算盘的,合计那扇门应该能上锁,哪知道小手一碰它居然”嘎吱“一声开了。
屋里很黑,将将能看见东西,迎面扑来陈旧的炕席混合着臭泔水的馊味。小屋不大,右边有一扇门,被一堆麻袋堵着打不开;往里一半都是土炕,很难想象当年居委会没搬走时小脚老太太们会不会盘着腿坐在炕上办公;土炕上有扇窗户,用一层纸壳板挡着,压着两块石棉瓦。
许文彬更贱,捡起娃娃脑袋“呜呜”学鬼叫吓唬我。我确实发怵,愣装作不耐烦的把他扒拉到一边:“哪有什么骷髅头?那谁净吹牛!没意思,咱们玩别的去吧。”说完往门外走。
她出现的太突然,我从脑瓜顶到脚后跟瞬间像触电似的打个激灵,闪念就是——跑!
老实讲,我在这间小黑屋里呆着老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所以不愿意过多逗留。
我刚钻出铁栅栏门,小道上赫然出现一张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面孔——那个长得像冰封王座海报的疯子!还是那件破棉袄,露脚腕子的毡子底棉鞋,擀毡的头发。
我听许文彬说“疯子”心里一颤,可转念一想他形容的哪是疯子啊?那不梅超风嘛!于是特别怀疑:“净瞎扯,你看见啦?”
许文彬蔫淘儿的劲上来了:“我也没看见,就听那谁说来的……要不咱俩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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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有个长头发大疯子,他俩进去的时候大疯子坐在一堆骷髅头上,还问他俩‘你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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