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夜、圈踢
我回答:“一年级。”
护士问:“你头上这大口子怎么磕的呀?”
不知道护士忙活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丝针尖扎穿皮肉的痛。手疾眼快的护士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一把将我按在病床上:“小伙子,勇敢点,你这麻药劲快过了,马上完事,坚持住。”紧接着又是一阵皮肤被撕扯的剧痛,应该是最后一针打上了结。
但这阵痛,却让那个占领我身体的男孩消失了。
后来一个麻醉师朋友为我解释过:局部麻醉——特别是头部局麻——的病人出现错觉很正常,因为在麻药的作用下神经和意识不同步。说完又强调:是错觉,不是幻觉。不过有一部分吸毒者追求的也是这种快感。
快感我没享受到,不过药劲过后虽然很疼,但我踏实多了。
护士撤下白布单收起工具,炫目的无影灯晃得我睁不开眼。她掐掐我脸蛋:“好家伙,缝了八针,你可真能耐。”说着把我送出处置室。
蹊跷的是,再回过神的时候我居然清楚的知道,我正躺在医院处置室的手术台上,如同做梦从来记不住开头一样,我根本想不起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一张白布蒙住我的脸,我什么都看不见。白布上一个大窟隆露出右额头上靠近发际线的伤口。我能感觉到护士姐姐正在我皮肤断裂处穿针引线,不疼,但很不舒服,像被什么硬物咯着。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一阵凉风从楼道破窗户里吹了进来,童女微微晃动“啪哒”一声直挺挺倒地,也是借着这股凉气我浑身抖个激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转身想往老吕家跑。
记忆,到此断片儿了……
护士问:“你上几年级啦?”
我回答:“滚楼梯了。”
看官们千万别觉得儿时的我心眼忒多,当时我也很迷茫。因为我清醒的意识到,跟护士唠嗑儿这孩子,不是我!的的确确不是我!另一个男孩正主宰着我的身躯,控制着我的嘴巴,我甚至可以洞察到他的思维他的想法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可我现在连动动小手指都做不到。
护士接着问:“这么大还滚楼梯,你平时是不是可淘气了?”
我被问的吭哧瘪肚直打马虎眼,假如回答“我淘气”,护士批评我怎么办?相反,如果回答“不淘气”,护士追问“不淘气怎么能磕这么大口子”,我一样无法解释。
而当手电光扫过我家门口之时,我两者都不是。我做出了第三种反应——懵逼了。不管你信不信,面对诡异的此情此景,我连害怕都忘了,更别提尖叫或者逃跑。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昨天中午眼睛欠儿,仔细观察了一番给宋奶奶准备的童男童女,所以印像特别深刻。后来知道在出发前这对纸人不翼而飞,此刻又神秘的出现在我家门口,它们——亦或是“他们”——到底有生命,还是没生命?是被人搬来的,还是自己溜达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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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一跳”是现在进行时,“害怕”是将来时加虚拟语气,它们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我爸见我出来,像盘文玩一样把我上上下下摸索个遍,:“大光,你记着咋回事不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爸看看我,又看看护士。护士说:“没事儿,麻药劲刚过去,有点打蔫儿正常。”说完端着托盘走了。
我爸这才放下心,领我回家。
到家之后我看见那对纸人还在门口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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