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夜、十二张王
打了好几把,以张老六为首的一伙一直在赢,而以刘老六为首的一伙却始终在输。由于双方都挂上了彩头,所以,慢慢的火气就拱了上来。
刘老六斜楞着眼叼着根烟,瞅什么都不顺眼:“这破天,才几月份啊就这么热,数伏了吗,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谁家破狗,滚滚滚滚滚,上那边转悠去!唉,张老六,你别老扣你那臭脚丫子,你扣完不洗手跟着一块划拉牌,这牌都玩粘了我他妈得蘸着吐沫捻,你那点脚气都捻我嘴里了,你恶心不恶心人呐?”
我记得有个姓门的老头,江湖绰号“门大白话”,敢与聊斋先生比肩,最能成为人群的中心。他也乐此不疲,四处搜集奇闻异事,所涉内容天文地理时事政治体育赛事八卦小料包罗万象,从苏老大哥分裂、中东石油危机到东药队战胜尼桑问鼎亚俱杯、北京亚运会前瞻,直至马寡妇改嫁朱汉子偷人牛家公狗配种杨家蝈蝈断须子,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门老先生叙事,条理清晰点评辛辣,妙语连珠层出不穷,在那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因特奈特。
我陪着我姥儿出来的时候,门老先生正声情并茂的讲述着一件前几天刚刚发生北市场附近的诡事,故事的开头已经足够引人入胜:
我妈问我爸在没在家,我去我姥儿家他知不知道。我有点心虚,硬着头皮点点头。其实我爸没有特意嘱咐过我,他去外地的事别跟我妈说,可当时我的心境特别复杂,所以决定尽量维持原状,于是对我妈隐瞒了实情。
我姥儿家住在北市场,由东北王张作霖始建,解放前是一等一的繁华地界。吃过晚饭,按惯例陪我姥儿到北市场喇嘛庙门口纳凉。那里总聚着一群人,年纪普遍在五十到八十岁之间,张家长李家短的好像啥事都知道,听他们唠嗑儿十分有意思。
在六月六日傍晚六点零六分,有六个平均年龄六十六岁的老头聚在一起打六冲——六冲是一种扑克牌玩法,六个人三三一伙儿抓六副牌。
张老六赢钱心情不错,挑着眉毛调侃道:“嫌牌破啊,那块儿就是小卖店,你买几副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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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六吐了口吐沫,不屑的说:“你们赢钱的咋不说买几副新的呢?这几天光你赢了,劳保都存起来不花了吧?净指着打扑克骗我们几个吃呢吧!”
张老六浑不在意,故意气刘老六:“
有小明陪在身边,我不算孤单。除了他怂恿我练习过一次后空翻把我摔的眼冒金星以外,我俩相处的还算融洽。李大爷则不负我爸重托,每天管我吃饭给我送热水从不间断。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周六傍晚我妈在阳台底下喊我,我探出脑袋应了一声,穿上衣服跑到六楼李大爷家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我跟我妈去我姥家了,周日晚上回来,便往楼下跑。经过三楼我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小明正蹲着抠墙皮。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摇摇头说他在家等我回来。我跟他道了声拜拜,一蹦一跳的去找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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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以六七岁孩子的智力足够弄懂所有事情,只是不懂得用心。一旦用心了,跟成年人也就没什么两样了。所以我七岁时独自在家生活的日子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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